第42章 各自归属(第2页)
他面色阴狠至极,口中喃喃道。
“白河上下,我已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方圆几里的小村子里也都没有放过,竟然毫无收获?”
他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疑惑,拳头也死死攥紧。
原来昨夜他在让出庞旵的尸体后并未离去,而是折返回来,试图追上张景。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他不甘心地将白河县翻找了一遍,妄图寻得有关张景的蛛丝马迹,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砰!”
老汉猛地一拳砸向墙壁,眼神晦暗不明,尽是阴骛。
“别让我再见到你!”他的声音宛如恶魔。
而此时的张景尚不知,正是自己的小心谨慎,让他堪堪躲过一劫。
连夜奔波的疲惫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他往牛车的干草堆里一靠,不多时便随着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吱呀声,响起了沉沉的呼噜声。
……
在大铭的京城里,有一处衙署与其他官府机构大相径庭。
它并未紧邻皇城而建,反倒坐落在内城最西侧,成为离皇城最远的所在。
这处别具一格的衙署,名为“肃正院”。
而此时的肃正院内,却是人烟稀少,冷清得近乎寂寥。
唯有庭院中的槐树,默默将花瓣洒落满地,宛如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素白的薄毯。
秦河拖着裹尸的草席熟门熟路地绕过后花园,径直推开了东跨院的书房门。
一个佝偻身影正临窗坐着,手里捏着枚棋子悬在棋盘上空,听见动静头也未抬:
“死了?”
“韩老头下手太狠了,两箭穿胸,救不活。”
秦河将草席丢在外边,自顾自走进去,倒了杯冷茶。
棋盘上“啪”的落子声响起,那道身影终于转过身。
赫然是先前在养心殿内,被铭帝称作薛九的老者。
微弱的晨光里盖住他佝偻的背脊,让脸上的几块白斑看上去更为明显:
“韩立就这么让给你了?”
“他敢不让么?”
秦河将茶水一饮而尽,对着薛九咧嘴一笑。
“贫嘴!都去安渝待了快一年了,还没到一品。”
薛九假意挖苦,可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的弧度,早已暴露了心底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