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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雪白的美腿诱惑(第1页)

2024年5月18日 北临医院,302病房。 医生站在门帘外手上笔杆不停,戳戳停停的声响与桌上手机不断震鸣的动静有的一拼。 像是难以忍受思绪被那些声音打断,医生开口,“你这小姑娘,年纪没多大,这手机震的怎么还比我这一个医生忙。” “不清楚。” “逃课出来的?”医生道,“你们现在孩子算是有主意,生病自己来检查,父母也不带,要是普通小病也就算了,但看你这报告单就不是小病能概括的了。” 门帘拉开,医生抬了抬眼,这姑娘长的养眼,一双眼睛透彻清冷,皮肤白的像能透光,乌发及腰。 活脱一个小美人胚子。 “没事,下一项检查是什么?” “左拐,你把单子最后一项报给那的值班医生就能做。”医生坐回位置,翻了几页病历,“对了,你做完把报告单拿来我这。” 梁以微做完了所有检查,在报告单递出去的一瞬间,毫无预兆的,喉咙一呕。 唯恐她吐在桌面,医生赶忙将垃圾桶踢到她那,谁知女孩摇了摇头,“胃炎,吐不出来的。” “注意着点身体。”看完报告单,医生问,“今年十七?” “是,马上十八了。” 他似是无意叹息,“这么小。” 她平静问,“这次,我生了什么病?” 梁以微年幼到现在,几乎从未与疾病拉开距离,永远如影随形的伴在身边一侧。 小到发烧,大到手术,今天动不了,梁以微几乎不奇怪。 甚至能靠学校栅栏撑起自己身体,要继续往教室走的时候却被老师截住,“又病了?” “没有。” 老师皱眉,把假条强硬塞到她手心,“去检查,你病倒我担不起。” “下午有物理课。”梁以微把纸条还回去。 高中物理,少一节都跟不上。 “不去我打电话给你家长,让你家长亲自把你接回去。” “他们没空。” 老师退让了一步,“我会叫同学帮你做课堂笔记。” “我没事,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 “哪来那么多老毛病!”眼见劝不动,老师按耐不住的呵斥,“学生天天扎在书堆死读书管什么用,自己身体不料理哪所大学能走的进。” “我不去,高三了我没空。” “病早看早好,作业卷子我都给你放在桌子,落不下课程,你一病倒我这真担不起,你也知道你妈妈…。” 老师话没说完,梁以微心领神会,道了句谢,拿着假条走出了教学楼。 而此时,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医生看着她,沉默着把印着结果的报告单递到她眼前。 梁以微做了很多次阅读理解,以至于哪里字体不同她一眼就能看见。 那三个字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入她的视线。 梁以微呼吸一滞,看了很久,才问,“是不是报告错了?” “大概率来说,不可能。” “那就是有概率了。”梁以微急促的站起身,椅子磕到自己腿弯,又滑碰到墙面,她忍着痛往外跑,“我再去做一遍。” 今天周五,人很多,涌动着撞来,她不停往挂号处跑。 再做了一遍检查。 出医院时,外面下了雨。 梁以微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北临与别的地区天气有很大不同。 譬如,北临喜下雨,无论四季,平均气温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度。 五月入夏,梁以微甚至还没能脱掉长袖外套。 她撑着伞,给自己买了点吃的,奈何医院小卖部人多,别说坐着,就连站的空位也没有。 梁以微只能再走出店,企图在医院能找到一处地可以让自己坐下吃饭。 走了会,又犯了低血糖的梁以微只能找了个偏僻地,蹲在角落。 刚撕开面包袋,眼前就闪过一人,梁以微先给自己塞了口面包,才用余光看了看那人。 身形高瘦,十八九岁的模样,黑色卫衣衬的他皮肤很白,像玉。 雨声有点大,梁以微勉强听见了他的声音。 “嗯。” “下周。” “不清楚。” 恰时,梁以微电话响起,声响之大,男生侧过眼,那双瞳仁很黑,梁以微仿若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小小一团,缩在那。 两人对视,仅有片刻,男生挪开视线,“嗯,有人。” 梁以微也接起电话,轻轻唤了声,“妈妈。” “这次生什么病了?” 她抿了抿唇,“我发报告单给你了,你看了吗?” 那边静了会,像在翻找。 “怎么和我发两份一样的报告单?” 梁以微没说话,静静等待她把报告看完。 “怎么会生这样的病?”那边声音有些不稳,“我没把你照顾好吗?” 她如实说,“不清楚。” 话音落下,两人都静了很久,雨依然在下,身边叶子滴下的雨水已经快把她袖口浸湿。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梁以微说,“不知道。” 而下一秒,电话挂断了,那边似乎又有事忙,梁以微知道她会再打来于是乖乖在屋檐下等着。 旁边的少年似乎还没通完话,他回复总是很简短,听起来很没有意思。 “忘了,西荫不常下雨。” 梁以微还在看着他,从一开始悄悄的,到后面光明正大。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少年扯了下唇,弧度很淡,“西荫都是太阳。” 不清楚看了多久,母亲那总是很忙,梁以微对这种等待习以为常。 直到,少年又一次看过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偷听?” “没有,我在等电话。” 在梁以微说完的瞬间,电话再次响起,梁以微赶忙避开了他的视线,没等自己开口,对面就道。 “以微,妈妈希望你能开心,所以以后的路你自己定。” “妈妈,我想问问…。” “不用问了。”女人道,“治不好,我已经问过一圈了。” 一时间,梁以微怔在那,纳纳开口,“那我以后怎么办。” “想怎么办怎么办,想去哪和我说,旅游也好,怎么样也罢,钱我给你,最后一点时间,过的轻松点。” “妈妈,我可以听你话,这个病还有的治的,对吧?” 女孩嗓音中带着颤抖,她紧紧攥着手机,“多大的手术我都可以做的。” “没办法。”电话筒中溢出一点啜泣,“我没办法。” 雨水渐渐落小,梁以微蜷在了自己臂弯里,四肢拢成了一个小球。 她的肩膀耸动,是一声声的哽咽。 在很轻的雨里,梁以微听见了一声不耐烦的“啧。” 她又将自己拢的更紧,冷风不断刮着,混着雪松的气味,想要钻进她的身体。 他冷声,“你哭什么?” “你管我。” “吵。” “你打电话也吵。”梁以微闷闷的。 他生硬道,“你哭更吵。” “我没哭!” 像是被他那种语气刺到,梁以微抬起眼,通红一片,倒还真没眼泪了。 “行。” 梁以微没哭够,心里从难过变成了气,“我哭要你管,你就不能去别处躲雨!” 他冷冷反问,“那你就不能去别处哭?” “我先来的这!” “我要知道你哭的那么吵死都不在这避雨。” “……。”梁以微气的说不出话,但又争不过,只好往草丛那挪几分。 等她低血糖好,雨也停下了。 北临的天气很阴,毫无生气,少年见雨停,率先走了出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接了个电话,明显比上一个敷衍,应的几乎都是单字。 梁以微把一堆病历收好,要扔面包袋时,听见了若有若无的一句。 “还是西荫太阳好,没人哭。” 缓了缓,梁以微把今天的病历折好,手往垃圾桶里一伸。 纸张准确无误的掉落桶里。 她走出医院,打了个电话,那边女生似乎还没醒,迷迷瞪瞪的问,“怎么了?” “覃遂年的乐队还在西荫吗?” “在,前几天我还去那捧场了,就是经营状况不太好。” “那你呢?” “在西荫呗,太阳比北临多多了,来这都觉着自己像个人。”时羽问,“你暑假要不要来这玩一两个月?” “不了。” “?”时羽哼唧一下,“你是不是又要说学习忙。” “不用等暑假。”梁以微看着天边慢慢渗出来的阳光,“我现在就能过去。” “?真假!” “嗯,我放长假了。” “北临放假那么早?”时羽说,“真不愧是重点高中,放假时间都让人猜不透。” “我成绩好,提前放的,时羽你能再去覃遂年那一趟把他联系方式要来给我吗?” 那边顿了顿,又笑,“多大点事,我今天晚上就发给你。” “那西荫见。” “好嘞,挂了,我去吃饭先。” 梁以微坐上出租车,手机扣费提醒闪现,亮屏后,梁以微才发觉。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点到了录屏,深红的一个点闪动着。 她摁下暂停。 一小时四分八秒。 存进图库。 “小姑娘,去哪啊。” “鹿北小区。” “成,不过那里安保严,估摸着只能送你到路口那。” 梁以微没应话,她戴上了耳机,熟练的点进名为“set”的歌单。 旋律响起,司机见没人说话也拧开车载广播。 “天才作曲家set被一网友爆料抄袭,此视频中的一段音频与set新曲极为相似,爆料人声称此曲由自己前年所创因完成度不高而未曾发表,却不知为何落入他人之手,甚至被冠以别名。 有趣的是,一天过去作曲家set保持了一贯的神秘,尚未发表任何形式的声明,不知是否是对此事的默认。” 一个月前的谣言又一次传进梁以微耳膜。 作曲家set,传言十七岁开始作曲,十八岁便依靠自创单曲“nightmare”成名。 往后每三月便会再发表新曲,引无数人翘首以盼,但“nightmare”销量始终占据榜首。 无他,只因为这个作曲家神秘到了极点,只在那一张专辑里漏过声。 至于其他,根本无从考证。 耳机静默,梁以微划开屏幕,看见灰暗下去的歌名。 是被下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