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伍家村被抓血食(第1页)
伍小皮从背山村借到粮食后便匆匆忙忙回到伍家村,将粮食交给老婆去煮便立刻出门。很快,他在村头找到了村长。“村长村长,我找您老有大事要说。”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说道。“皮娃,出什么事了?”村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一头白发和长长白须,据说年轻时候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所以哪怕是庄稼汉,身上也多多少少透着一丝文雅之气。“我、我刚刚从背山村回来,那边、那边出大事了。”伍小皮又累又激动,一时间话都快讲不出来。“瞧你这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咋的,你老婆要生了?”村长一脸玩味地还调侃起来。他这么一调侃,周围的村民们哈哈笑作一团。一瞬间,伍小皮就被弄了个脸红脖子粗。“呵,都三个孩子他爹了,你还红什么脸,有话说。”村长也不再逗他,捋了捋胡须笑说道。“背山村出神灵了。”伍小皮憋红了脖子,一下爆出这么一句话来。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直勾勾看过来。静,全场鸦雀无声。过了足足十几秒钟,村长才伸手摸了摸伍小皮的额头。“没发烧啊?”“村长,我没生病,我说的都是真的!”伍小皮赶紧解释,他急得要死,哪有心情开玩笑。“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呢,这孩子真是的。”“是啊,这世道哪来的神灵。”“不会是犯着啥了吧。”几个年纪大的村民纷纷议论起来,都一脸狐疑看着伍小皮这个小辈。“哎呀,是真的,我都亲眼看见了。背山村的人都给那个、对,土地神建庙了。”伍小皮急得满头汗,可几人就是不相信。“啥?建庙?都是你亲眼看见的?”村长严肃问。“是啊,我刚去背山村借粮,亲眼看见的。”听到这,村长已经相信了大半,立刻问道:“具体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这样的……”伍大皮赶紧将从王大柱那里听来的全数复述了一遍。讲完之后,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脸震惊不已。这件事情,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识。这个世道,怎么可能有神灵?反正,看大家的表情反应,没人相信。“你信吗?”村长愣了好久后反问道。伍小皮连连点头“我相信,背山村全村人都亲眼见过了,这事肯定不会有假,而且,他们十四晚上没有死人。”所有人一脸凝重,看得出这事的确对大家都是相当震撼的,一时真无法接受。“村长,咱们要不干脆也信背山村这个土地神吧。有神灵保佑,以后我们村就不会再被邪祟祸害了。”伍小皮急不可支地立刻发表自己的意见。“住嘴!以后不准再说这事,到此为止。”哪知,村长一下大怒,呵斥起来。伍小皮一下就被吓得愣住了,还想再劝说,但看见村长那黑着的脸就吓得不敢再多说话。于是,这事就只能这么算了。但是,听到这话的人不少,很快就在伍家村里面传开。于是,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甚至还嘲笑伍小皮疯魔了。入夜之后,万祟山边缘地带一个阴气弥漫的山洞之中发出一阵恐怖怒吼。此时血池里面的大肉球,食尸鬼正在发火,那些小鬼全部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之所以食尸鬼如此愤怒,是因为派出去背山村的巨齿鬼昨天晚上并没有回来。一连两天,失踪了两个手下。啖精气鬼和巨齿鬼都没了音讯,这是以前绝对没有过的事情。一是食尸鬼感觉自己的威信被挑战,二是它最近在准备冲击下一个境界需要用到血食,背山村的血食却一直没有弄过来,这让它有了一定危机感。“是谁,究竟是谁敢杀本王的人!!!”食尸鬼发出恐怖的咆哮。山洞被震得嗡嗡直响,小鬼们更是吓得惶恐不已。“这个月本王还缺一个血食,去伍家村给本王带一个过来。”震怒之后,食尸鬼发号施令。“大、大王,不是该去背山村吗?”这时候罗山鬼小心翼翼说道,不是它想当这出头鸟,而是伍家村的血食就是由它负责。“怎么,要不你去背山村走一趟?”血尸鬼瞪着大眼泡反问。“不不不,小的这就去伍家村。”罗山鬼吓了一跳,赶紧领命化作一团阴风离去。寂静的伍家村,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不要,不要抓走我女儿……”“救命啊,救命……”“小兰……”惊恐惨叫整个村子都能够听得见,所有人都被惊醒,可是,没人敢出门。“这是谁家在叫。”“听声音,好像是大发哥家,难道是邪祟又来抓人了?”“我听见叫小兰,难道小兰那孩子被抓走了?”“天呐!不是每月十四才来抓一人吗,怎么才隔两天就又年夜了,老天爷啊,还让不让我们活啊。”各家各户的人都躲在自己家屋子里小声议论,但无一例外,没人敢走出家门。夜里什么邪祟都有,都怕被盯上没了小命。这一夜,凄厉的哭声不断,直到天亮后众村民们才迫不及待纷纷跑出门朝伍大发家赶去。此刻的伍大发家里,大门敞开,伍大发夫妻两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屋子里更是一片凌乱,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夫妻两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大发哥,这究竟是怎么了?”伍小皮最先冲进去,问道。“小兰、小兰昨晚上被鬼祟给抓走了,呜呜呜!!!”伍大发悲戚哇哇大哭,伤心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我的小兰,可怜的小兰,呜呜呜……”伍大发老婆也靠在墙边上,绝望哭泣,声音都快哭不出来。伍小皮面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捏得咯吱咯吱直响。“该死的邪祟,还没到十四又来抓人。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他咬牙切齿,以至于指甲都将手掌给捏破也没有察觉到。这时候,村长在众人簇拥之下也赶了过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后,除了愤怒之后更多的则是无奈。是啊,再愤怒又有什么用,那可是邪祟,又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