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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外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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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沈书晴往后仰的幅度有些大,在衣裳的拉扯下,领口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五石散效用未曾散去,陆深体内体内本就燥热,面前横陈的又是朝思暮念的女子,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他当即欺下身,将女子钳制在怀,目光涣散地吻向那露出的一截玉白肌肤。  这阵仗整的沈书晴有些懵,她不过是说他两句,怎地就被扑倒了,她已然下定决心与他分开,又怎会与他再有这般牵扯,当即大力去推他。  沈书晴扭动着身躯,拳打脚踢与他对抗,甚至还咬了他肩膀一口,“陆深,你个混蛋,你知道你在做甚么吗?”  陆深这才睁开弥漫水色的眸,待看清怀中女子的怒容后,忽而勾唇一笑,“你从前不是极喜欢与本王欢好?”  “怎地有了别的男人,便对本王的身子不感兴趣了?”  沈书晴这回也学乖了,知晓他介意李照玉,是以故意刺他,“我和你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别的男人如何,你管得着吗?”  字字句句皆似尖刀插入陆深的心脏,他再也抑制不住压了许久的妒火,不由分说掐上了她的脖颈,正待沈书晴再要口吐恶言之时,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仰面对他,他噙住了她的唇珠,惩罚似地咬着她的舌尖勾缠,啃噬,吮吸,问得啧啧水声起。  紧接着炙热的指腹,摩挲上她饱满的耳垂,沈书晴最受不住这个,当即本能地身子一软,只她还足够清醒,再不想要被他蛊惑,死命咬了一口他的舌尖,这才止住了他继续疯狂的动作。  然陆深只是轻蔑地一笑,用指腹擦过唇角溢出的鲜血,继而又与她脸贴脸起来,他将她按在只隔了一张蒲垫的地上,地上寒凉,可身上的人却灼烫似火,这般一寸寸地烧过她的肌肤,只感觉她整个人皆要被这把火烧得昏厥过去。  她掐破了指尖才勉强将自己从沉沦中摘了出来来,她哭得满脸皆是泪痕,她哭着求他,“陆深,我现在不想要,你不能勉强我。”  “你若是爱我,就不该这样对我。”  “我是遥儿的母亲,你不能这般强迫我!”  陆深似渴了许久的沙漠旅人,这才刚触碰到解渴的水源,又岂肯轻易放她离开,更何况五石散的效用上头,催动着他的大脑,支配他想要攥取更多。  “你是本王的王妃,服侍本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谈何强迫!”  话毕,他的唇再度再度覆下,捧着她的脸,舔舐着她玉白的下颌,吮吸着她殷红的舌尖,轻咬着她饱满的唇瓣,含弄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鬓间厮磨,闻到她阵阵栀子体香后,动情地将手伸入了她的发丝指尖,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更加用力地吻她。  沈书晴抵抗不了这般诱惑,身子渐渐软了下去,然则还记得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她这回也不咬他了,而是用力地咬上了自己的舌尖。  血腥味自唇舌间传来,这才叫陆深有了片刻清醒,但也紧紧只是片刻,很快他的眸色又暗了下来,他抽出一块软帕,塞在她的口中,防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他望着她不住摇晃的脑袋,无视她眼里求饶的泪花,冷漠地道:“再给我在生个儿子。”  “如此一来,你便舍不得离开本王了。”第62章回金陵。  她这般厌恶自己,还不是喜欢他的孩子,一个孩子留不住他,那就两个,两个不够那就三个......  总是要将她死死绑在身边才是。  不顾女子瑟缩的求饶,他根根分明的手指四处游走,女子既是难耐羞愧还觉欺辱,百般无奈之下,她的手触碰到了蒲团地垫上的矮几,自矮几取下那棋奁。  眼一闭,女子用尽毕生力气,重重地往他身上乱砸下去。  饶是女子此刻体虚力浮,这般砸下去,也直接将陆深的额头砸出了血。  等沈书晴睁开眼,发现砸中的是他的头,吓得赶紧扔掉了棋奁,她本是想要制止他,并非想要他的命啊,他毕竟是她孩子的爹,若是砸死了或是砸傻了可怎办是好。  她当即又出声道歉,“对不起.....”  然则陆深即便承受着钻心的痛,依旧眼也不眨一下,只是略微一顿,而后却更为凶狠地亵玩她的雪软,任由血珠子从下颌往下滚动,甚至落了几滴至女子那锁骨窝处,如此湿濡黏腻,倒也是不嫌脏。  与此同时,他唇角渗血,邪异冲她一笑,“李照玉有甚么好,你竟然为了他,要谋杀亲夫?”  沈书晴如实以告,“你这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阴险小人,你拿什么同他比?”  陆深噙住她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后在她耳畔吐纳了一口热气,  看她的眼里有着火苗,“你老实交代,他有没有碰过你?”  沈书晴冷冷看他,也不说话,而后讽刺一笑,那笑看在陆深眼里便十分意味深长了。  他竟是直接子地上起身,赤着脚就往外去,衣袍松松垮垮地披着,他先是将发髻上的玉冠扶正,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捏腰带来系,“敢碰本王的女人。”  “他当真是不想活了。”  说罢,去取放在多宝阁上挂着的宝剑。  沈书晴当即坐不住了,她想起当初李照玉不过是虚搂了她一把,他便当真动了杀意,如今误会两人有奸情,只怕他更是凶多吉少。  沈书晴扯下塞在口中的帕子,快步跑过去攥住了陆深要取剑的手,细眉哀切地横在杏眸之上,低声求他,“你不要伤害他,他没有碰过我,他真的没有碰过我。”  陆深陡然转眸,眼里的森冷不减分毫,只鄙夷地笑她,“没有碰过?”  “既然他不曾碰过你,你作何要替他守贞?”  见沈书晴依旧只是摇头不语,遂加重了语气,“你从前分明甚是垂涎本王,如今却是不叫本王碰了,你还说他没有碰过你吗?嗯?”  沈书晴知晓他这是又在用激将法,然则他不能真的叫他表兄被他伤害,他不能如约嫁给李照玉已然是辜负了他,又怎能叫他再因他而受到牵连?  是以,她主动去解他的衣带。  陆深瞥见她眼角的泪珠,不忍地别开头,却始终没有叫停的意思。  他在军中之时,就常听说,想要拿住一个女子的心,可先拿住她的身,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大概便是这般道理。  再说了,她本就是他的妻,他不认为这有何不可。  清洗身子过后,沈书晴没有像往常那般与男子相依着温存,而是立马穿好来时的衣裳,她福了福身与陆深做别,“王爷放心,妾身不会嫁给表兄,王爷在颍川之时,但凡王爷有召,民女自当前来相会。”  “只是,等到王爷回金陵之时,还望王爷放了民女,留民女在颍川。”  她说这话时一脸木然,眼神冷冰冰的,全然不似一个活人。这是陆深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尽管手段有些不光明,她便是被迫,也该跟着他回去才是,竟不想她虽给了他,心里却离他更远了。  陆深只觉得痛心,好似针扎一般,可他深知他放手只需要一刹那,可却再也无法拥有她,只要他一点头,他们之间便自此成了陌路人。  他宁远她恨他,也不愿意失去她。  “放了你?”  “沈书晴,你是本王的妻,你便是死,也是本王的鬼。”  “想要本王放了你?”  “除非本王死。”  是以,即便半夜三更,即便五石散药效散去后,陆深整个身子经受着彻骨之寒,他依旧决定连夜出发,离开颍川,回到金陵。  天蒙蒙亮时,马车已驶出颍川,沈书晴掀开车帘,见到马车后跟了一夜的侍卫,足有上百人,心也渐渐沉重下去。  两人虽乘坐一辆马车,然则陆深知晓沈书晴恨透了自己,一直闭眸假寐,当日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紧阖的眼皮上,他动了动发白的嘴唇,“除了这些侍卫,还有五百暗卫在附近,你别想着逃跑。”  上回他与沈书晴出逃陈家,当时没有带上暗卫,是以才会有如此多的波折。  这一回,他也不走水路了,水寇那事也至今叫他心有余悸,事到如今,他都没有办法在沈书晴这里自证清白,只因陈行元早就将那个证人杀了。  等陈行元得知陆深携沈书晴离开颍川,已是第二日晨间,陆深派人给陈家递了信,信上言辞恳切,大致乃是多谢外祖代为照拂王妃多事,而今将王妃接回金陵,改日带着遥儿再度登门拜访云云。  气得陈行元当场吐血,还是服用了半瓶的清心丸,这才保住了老命。  本是已下达杀令,非要杀了他不可。  然则,却听闻当日寿宴上那些与陆深交往过的世家子皆也收到书信,只道他与与妻子和好如初,如今双双把家还,邀他们改日去金陵,他做东请客。  这下子,陈行元却是左右为难了。不杀吧,又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杀吧,这么多人盯着,却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沈书晴是在十日后抵达的金陵,再度回到王府,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甚至连从前居住的房屋陈设都同以往一模一样,可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当时她满心满眼皆是陆深,而今恨不得他消失在眼前才好,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可以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儿子。  尽管他父亲是个混蛋,但遥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是以一回到王府,沈书晴便与王妃一起日日照顾陆遥,已许久不曾见过陆深,倒是叫她心里好受一些。  陆深是故意躲着他的,因着在颍川之时,服用五石散过量,导致身子亏损严重,一到晚上,若是不继续服用五石散,便要身子发颤,可若是继续服用,照他服用的量来看,孙太医说了他只怕活不过三年。  陆深不怕痛,也不怕吃苦,然却不允许他是个短命的。  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的母妃,没有一个有自保之力,他须得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陆深对五石散上瘾一事,也不知如何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本来得知沈书晴竟出自颍川陈氏,对陆深多了几分忌惮,却又得知他如今沉溺于五石散,便暂也不将他放在眼里,最好赶紧吃死才好。  只是,又打着王妃既已经回王府的理由,想要太妃回宫继续作为软肋拿捏陆湛,可太妃含饴弄孙惯了,哪里舍得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皇宫,难得地驳斥了皇帝,“皇帝若是硬要我老婆子回宫,不如干脆赐我老婆子一杯毒酒。”  毕竟是长辈,且皇帝先前已同意人贵太妃离宫,怎地又要将人叫回去,这一次朝臣也不认可皇帝,皇帝自觉没趣,此事便也罢了。  沈书晴知晓贵太妃与陆深不同,是个良善之人,是以并未迁怒于她,得知这件事后她暗卫贵太妃,“母妃可真厉害,连皇上都拿你没法子。”  贵太妃便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了堂屋里的扶手椅里,说起了从前在宫里的那些事,最后总结陈词道:“皇帝留我在宫里,还不是为了牵制深儿。”  本是想同她说一些这些年陆深的不易,好叫她能多谅解陆深,她期盼他们夫妻早日和好,只她一提起陆深,沈书晴便垂下了头,是个不愿意多谈的态度。  两人一从颍川回来,至今已有一月,却从不见两人单独相见,更不必说同房了,贵太妃曾问过自己儿子,陆深总是支支吾吾不答要领,而自己儿媳妇也是不愿意说一个字,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捏着沈书晴的掌心,与她好言相劝道:“书晴啊,我知道我这个儿子,性子不是很好,但有一点母妃是肯定的,他心里是喜欢你的,很喜欢。”  沈书晴依旧一脸木然,并不答话,心里却是嘲笑:他不过是喜欢他自己罢了。真正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见贵太妃还要说,她干脆站了起来,去到院子里从奶娘手里将襁褓里的婴儿抱过来。  婴儿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沈书晴忍不住用手去捏他的脸颊,“娘的好孩子,你快些长大。”  你长大了,娘亲便再也没了软肋。  才五个月的奶娃娃,本是不会说话的,却因为这一个月以来,沈书晴不断在陆遥耳边说起娘亲二字,是以他竟然开口叫了第一声“娘”。  沈书晴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她边去擦泪,便冲门里的贵太妃喊,“母妃,遥儿叫我娘了。”  “母妃,遥儿会喊娘了。”  贵太妃一听也是一喜,忙急冲冲出来,又逗陆遥叫祖母,路遥却是依旧咿咿呀呀叫着“娘”,贵太妃捏了把他肉乎乎的脸蛋,嗔怒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祖母养了你小半年,你娘才不过养你一个月,你就会叫娘了,却是不会叫祖母。”  陆遥也是喜欢贵太妃的,当即张开臂膀要抱抱,然则开口的声音,依旧是;“娘,娘。”  沈书晴这才发现,原来孩子只是会“娘”这个词,并不是特意叫她这个娘,也是有些薄怒地轻拧了一把孩子的耳朵,“小东西,就知道逗你娘,和你爹一样坏。”  陆深寻常皆是在沈书晴不在之时过来看遥儿,今日早就到了听雨阁这边,正等着沈书晴去用膳时看孩儿,如今听得庭院中欢声笑语一片,便没忍住提起衣袍,跨入了院门。  便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这世上他最爱的三个人,皆是喜笑颜开,他的妻怀里抱着他的儿子,他的娘在一弯腰逗着他的儿子,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他害怕地退却了一步,躲在门廊下的柱子后,不想打破这份温馨。  这时,又听他的妻似嗔似怒地说他坏,叫他心中一暖,他捏紧拳头走到庭院中,分明忐忑不安,面上却依旧漫不经心,“遥儿,爹爹来看你了。”第63章你想管我?你要以甚么身份管我?  只他话音一落,就看见自己的妻立时将孩儿给了奶娘,而她面上的孺慕之色也霎时消失殆尽,只余下一片冷漠,甚至连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径直往她居住的屋子里去。  陆深皱眉凝视着她那冷肃的背影,他倏然想起从前只要他一出现,她皆会雀跃地扑入他的怀里,挽着他的手臂,叽叽喳喳地总与他有说不完的话。  他叹了口气。  那个视他为天的小妇人,是亲手给他弄丢了。  但是,他不悔。  若这便是强迫她留下的代价,他愿意承受,日久天长的,她总有一日会重新爱上他。  沈书晴避之不及的态度贵太妃看在眼里也是不住地摇头,她给了奶娘一个眼色,奶娘便将遥儿抱了下去,她这才往庭院中走去。  她看着又轻减了几分的陆深,细眉微微拢在凤眸之上,又想起方才沈书晴的态度,遂问他:“深儿,你还是不肯和娘说实话吗?你到底怎么将书晴接回来的?”  “母妃怎么瞧着她待你如今是半分情谊也没有?”  陆深不忍看到贵太妃失望的神色,是以并不开口,只借口要去看孩子便离开了。他母妃心地良善,性子软,要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指不定如何伤心难过。  贵太妃见陆深这边套不了话,红菱又急匆匆进院子,便问红菱,“你当真不知你家小姐与王爷是甚么个情形?”  红菱一直留在王府照顾陆遥,贵太妃喜欢她直率的性子,知她得沈书晴信任,便如此问她。  红菱却是一脸的苦色,“娘娘,红菱是真不知,自从上次我泄露了小姐在颍川之事。小姐现在再也不同我交底了。”  沈书晴经了这么多事,也不是从前那个对谁都不设防的小娘,便是连红菱,苦于她那张管不住的嘴,也不敢与她说太多。  红菱都不知道,那真是没有法子,贵太妃也只能干着急,却半点用也没有。  且说红菱方才匆匆进来,是给沈书晴送信。  信是沈母写来的,说她即将来京城。陈六娘要相看金陵的人家,如无意外明年将会嫁入金陵,大舅舅有个儿子读书有些天分,正打算来京城入学,届时大舅舅一家或许会时常在金陵常住,因而陈望舒回京,亦是住在大舅舅在京城的宅院。  陈望舒信中还提到,大舅舅想要陆深帮忙去给她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弟陈安石疏通一个国子监的入学名额,陆深再不济也是一个一品亲王,此事在他看来是轻而易举,是以便叫陈望舒写信前来。  看到这里,沈舒晴将信纸叠了起来,塞入信封。  要去求陆深办事吗?  沈书晴知他一定会答应,但她并不想向她低头,然则她大舅舅既然开口,又实在没法子拒绝,再者说,她娘亲住在陈家,多少要看她大舅舅的脸色,便是当初她在陈家,还是顶的她大舅舅女儿的名头,这恩情不能相忘。  她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  这忙不得不帮。  对于让陆深帮她的忙,沈书晴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她占了她丈夫的名头,给她娘家人办事也是应该的。更甚至,沈书晴猜想,他会十分乐于替她效劳。  只是,她看了眼天色,月已上树梢。  这么晚去找他,会不会叫他误会?  但陆深近日似乎很忙,回王府的时候极少,便是回来也都是匆匆看一眼遥儿便离去,也不知在忙甚么,她也不关心便是。  但她就怕耽误她表弟的入学,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晚膳也不曾用,就提了六角宫灯去找陆深,这还是她重新回王府后第一次去找陆深。  若是从前,沈书晴去找陆深,总是回拎些点心、汤水,如今却是空着手去了。  两人自从回了王府,便不曾同住过一屋,陆深搬去了前院的书房,沈书晴则是干脆与贵太妃及遥儿住在听雨阁,而她们之前共同居住的主院却是没人住,只留了些丫鬟洒扫。  是以,沈书晴是往书房去。  红菱见沈书晴要出门,本是要陪同,但沈书晴不想她知晓两人之间的恩怨,便将她留在听雨阁照看遥儿,听听动静也好。  沈书晴来前院,林墨是从未想过的,是以难免露出惊讶之色,然则待看清她面上的冷漠,又觉得恐怕不是那么回事,觑了一眼如今书房的方向,想到如今书房里的情况,到底是将她拦了下来。  “娘娘,现在王爷有事,不方便你进屋。若是你有事,不如告诉老奴,等一会老奴亲自转告王爷?”  陆深的书房从来都不限制她进入,这还是头一遭被拦在外边,沈书晴觑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分明人就在里面,却不肯见她,却是为何?  不过不管出于何种因由,她皆不再关心。  沈书晴想了想,她也不是来见陆深的,况也不是大事,说与林墨听也是一样的,左右他也不会搪塞,小事而已,无妨。  没多想,只将她所求的事原原本本说与林墨听后,便离开了。  只她才走出几步,林墨就叫住了她,“娘娘......”  林墨心中也是无比纠结,既想要王妃知晓自家王爷为她所做的付出,哪些受过的伤,吃过的痛,他皆想掰碎了说给沈书晴听,然则又明白自家王爷不会想王妃为他担心,是以虽喊停了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书晴不是没看见他面上的迟疑之色,知晓他或许有话要说,但又不知为何不好说,然左不过是关于陆深的,她丝毫也不感兴趣,只礼貌地冲他点点头,“本妃表弟的事,劳烦林总管转告王爷。”  林墨望着沈书晴那张冷淡疏离的脸,终究是将已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或许就算是王妃知晓,他家王爷曾为了救她,被伤及了肺腑,不得不靠五味散来止痛,如今正在艰难地戒断五味散的药瘾,日日到了夜里皆要生不如死一回,恐怕她也是要不屑一顾地说一句“活该”。  可不是活该吗?  照林墨说,自家王妃就是王爷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伤人,殊不知两人皆回来王府一个月有余了,那个是一句话也没同王爷说过,尽管王爷已是十分低三下四了。  有时候,林墨斗替自家王爷不值,邺城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救她又被□□炸伤了肺腑伤及根本,可她倒好,将王爷恨得入骨。  等沈书晴离开后,林墨立马去到了书房,彼时陆深正坐在浴桶之中,浴桶里盛满了深褐色的药汤,药汤滚烫冒着白烟,是孙太医特意配置的,供他驱寒及驱除五石散残存在体内的毒性,按照孙太医所说,这样的药浴需要连续泡满三个月,才能够彻底戒断五石散。  可这五石散,又岂是好戒的?  林墨从支摘窗的缝隙往里边看去,自家主子面上一片潮红,汗珠满额,疼得一脸狰狞,他扬起的脖颈上青筋根根分明,瞧着像是血管下一刻就要爆开,实在骇人得紧。  按王爷的话说,就似是被粗盐生腌,实在难捱,若是一日便罢,自家王爷已这般生受了月有,接下来还需要两个月。  由于场面太过吓人,曾经进去添热水的小李子给吓哭了,是以陆深并不想叫王妃或者贵太妃看见,一直以来夜里皆是歇在外面另一处宅子,连葫芦巷都不敢去。  不过林墨倒是想怼自家王爷一句,真真是自作多情,王妃怎会关心他的死活?  但凡有一丁半点的关心,怎地他经常歇在外面,她半句话也不曾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