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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正这时,门房来报林墨,李照玉登门,要拜访即将生产的王妃,可王妃并不在王府,门房不敢擅专,特来问总管如何应答。  林墨挥手道:“随便找一个理由打发走便是。”  这时,一直垂首捧着茶杯小口抿茶的陆深,却是难得地抬起头,他先是看了一眼贴得甚近的钟灵,这才转首对林墨道,“叫他来见本王。”  李照玉到的时候,陆深正在给钟灵斟茶,且将茶杯亲自递给钟灵,收回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以指腹摸了一下钟灵的手。  钟灵当即娇羞地垂下了脑袋。  李照玉咳嗽一声,待钟灵收起那副碍人眼的扭捏劲儿,这才问:“敢问王妃在何处?”  沈书晴去到葫芦巷,倒是难得的平静,没有再流泪,也没有过多的向红菱控诉陆深,因为不值得。  在这里平静地度过了两日,第三日时,葫芦巷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照玉来的时候,沈书晴斜依在临窗大炕的凭几上,这几日她只觉得懒懒的,总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表兄,是他让你来的吗?”  沈书晴以为是陆深让她表兄来当说客,说服她原谅他,于是先发制人,“表兄你不必劝我,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李照玉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分明陆深从前待自家表妹是极好的,为何如今要抛下即将临盆的妻子,与那钟小姐在王府明目张胆地看戏,有说有笑。  却原来是两夫妻吵架了,可即便吵架了,也不能抛下即将生产的妻子不管啊,就不怕气出个好歹?  李照玉倒也不敢拿这事去刺激她,只苦口婆心劝道:“这个婚事,当初是你一力争取来的,怎地才一年不到,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想起钟灵在王府,那一幅在陆深面前的娇俏劲儿,李照玉就是痛心疾首,“你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子,便是再如何生气,也不应该别处而居。  这不是给其他女子可乘之机吗?”  更何况那个钟灵爱慕贤王已久,连他这个下属都十分清楚,从前贤王未曾娶妻之前,不时就往刑部衙署寻陆深,连他这些无关紧要的职位,也能分得一些精巧的小食及汤品。  偏生自家这个表妹,竟然还在这里与贤王斗气,当真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危机。  哪知沈书晴竟然丝毫不在意,“随便他如何,与我无关。”  李照玉叹了一口气,终于是忍不住将所见所闻道了出来,“你可知你前脚才离开,后脚钟灵便去了王府,这会子两人正在王府湖畔的戏台子看戏呢。”  “你丈夫都要给人抢了,你倒是一点不见着急?”  沈书晴愣了一瞬,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厌恶钟灵,却又与她如此亲近。  不过片刻后,她又了然一笑,像是他能干得出的事,为了宁远侯府的权势,他自然是要当好这个好表哥的。毕竟,他即便一开始厌恶她这个人,还是愿意为了她外祖的势力,来宠爱自己。  见她不怒反笑,李照玉甚是不解,“王爷同别的女子花前月下,你便不生气?你便不怕他爱上别人,从此对你们母子不管不顾?”  若是从前,自然是生气,非但如此,只怕得伤伤心心哭好一场,可如今她也看淡了,他根本没有爱过她,他所爱的不过是她身后的权势罢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必为他伤心。  更何况,他爱上别人?  别开玩笑了,“他不会爱上别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李照玉的怔楞中,她继续说:“他爱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李照玉一听,更是不解,“当初他不是甚至愿意替你解那蚀骨香的毒,你说他不爱你,我是不信的。”  一说起这个,沈书晴便是讥诮一笑,“不过是他的苦肉计罢了。”  李照玉听出了一些蹊跷,继续追问,“表妹为何这般说?”  沈书晴不再漫瞒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了李照玉听。  李照玉听后,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陆深心机如此之深,若非宁远侯前来发难,自家那个表妹,只怕是要永远蒙在鼓里,与这样的人做夫妻,那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没有一句真话,满心皆是算计。  可,李照玉看了一眼她凸起的腹部,叹了一句,“可你如今嫁也嫁了,孩子也有了,那你预备如何面对他?”  沈书晴转某盯着李照玉,眼神十分坚定,她淡淡开口,“表哥,我要和离。”  她当初不顾一切嫁给他是因为爱他,而今想要决然离开,也是因为头顶的失望。这几日她想的很清楚,她不愿意与一个满嘴谎话,心机深沉的男人共度余生,只想带着孩子一起和离。  和离可是大事,李照玉不能帮她做主,且他本身也并不赞成,奈何沈书晴似乎已下定决心,遂只得叫她自己写一封信,他寄给三外祖问过再做计较。  左右三外祖也不会同意便是。  自打李照玉离开王府,陆深便将着人将钟灵赶了出去。  钟灵觉得自家表哥不可理喻,方才还好好地招待她看戏,这戏看得好好的,却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还惦记着嫁进来的事情,“表哥,我爹的意思,依旧是让我嫁入王府。”  她害得他的妻子离他而去,她竟然还有脸说要嫁他,陆深没忍住讥笑出声,“你是傻吗?本王怎会娶你?”  钟灵以为是沈书晴不同意,是以咬牙切齿道:“这个沈氏,我又不跟他抢什么,我左右又生不出孩儿,不会危及她,她为何不同意啊?”  竟敢还提沈书晴。  陆深当即一挥袖,扫落了几上的茶盏一套,碎裂声甚至惊动了在戏台中央,正抱着楚霸王尸体痛哭的虞姬。  伴随着瓷片碎裂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句陆深震耳欲聋的“滚啊!我叫李滚啊!”  虞姬侧目往台下一看,就瞧见方才坐在贤王身侧的贵女,此刻正捂着脸,灰溜溜地离开。只她也没敢多看,因为一只垂首听戏的王爷,此刻已经注意到她的动作,正眼神凌厉地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虞姬当即水袖一甩,跪在地上,铺在楚霸王怀里,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台上虞姬和楚霸王的生离死别演绎得太过感人,陆深凤眸上扬的眼尾竟然染上了湿意,且在虞姬正要横着剑抹脖子自刎于楚霸王尸体前时,叫停了虞姬的动作,“不必演下去了,到此为止。”  此事,暗卫来报,李照玉离开王府后,去了葫芦巷。  料想这会子,沈书晴已经知晓了他与钟灵看戏之事,他叫来林墨,“备马,去葫芦巷。”  林墨高兴得眉飞色舞,自家王爷可算是想通了,要去与王妃低头认错,赶紧叫人去将王府最高大俊美的马匹牵来,事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  然陆深却不是认错去的,他是要叫沈书晴感知到地位受到威胁,而后主动求和,他陆深不论何时何地,从来就没有认错的时候。  李照玉毕竟是个外男,没多久便要起身相辞,毕竟是自家亲人,沈书晴亲自相送于大门之外。  大门之外,竹影婆娑,沈书晴见李府小厮解了套马绳,正要驾车离开,又不放心地走了过去,“表哥,你可千万记得把信寄去颍川。”  当初要嫁,是她一力求的,如今要离,却是不能再不听他们的意见  事到如今,她才方知晓,这世上唯有血亲才是靠得住的。  下意识便垂眸去觑被手托住的肚子,那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正这时,肚里孩儿使劲地踢了一下肚子,险些叫沈书晴摔倒。  好在李照玉还未上车,迅速地搂住了她的腰,才没叫她往地上摔去。  陆深刚骑行至葫芦巷口,便瞧见两人如此暧昧不清的一幕。  缰绳一扯,止住马匹前进的步伐,他紧抿着因为极度愤怒而苍白的薄唇,狠厉眼神穿过半条巷子准确无误地落在李照玉紧掐在沈书晴腰上的手上。  不屈地抬起冷傲的下颌,陆深行云流水地自马鞍上取下弓箭,分秒间已将弓箭横于胸前,他单目凝视着李照玉的后脑,咬紧的牙关一松,离弦的箭风一般刹那间便穿破虚空抵达在沈书晴因为惊悚而蹬得浑圆的眼前。  “沈书晴,你竟敢背夫偷汉!”第33章发疯  箭矢将李照玉束发的莲花白玉冠射落在地,如瀑墨发泄在月白锦袍之上,平添几分自如风流,他的身子因突如其来的力道往前一带,然他毕竟有几分武艺在身,为着沈书晴的安危,整个下盘楞是一动也不动,稳如泰山。  见沈书晴吓得面色发白,反倒是还笑着安慰她。  “没事了,书晴。”  “你表兄命大着呢。”  眼睁睁看着箭矢贴着李照玉的头皮擦过,吓得沈书晴浑身打抖,即便如今他笑着同自己讲话,还是心有余悸地伸出她轻颤的指尖至他头顶,想要确认他当真没有受伤,即便她知晓脑袋受伤的人,是不可能站在这里同她说话,但万一是幻觉呢,她得证实一下。  李照玉身量很高,沈书晴看不见他的发顶,只能踮起脚尖用手去摸。  李照玉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摇头浅笑,“当真没有受伤,表兄还能骗你不成?”  话毕,他往身后淡淡一瞥,想看清是哪个混蛋要当街射杀他这个朝廷命官,就瞧见陆深单手捏缰疾驰骋而来,巷道的风卷起他靛青的衣摆,给他本就冷若冰山的气度增添了几分盛气凌人之态势。  竟是他动的手?为何啊?  再度看向陆深,但见他阴冷的眸光似毒舌的杏子黏在他握住沈书晴的手上,李照玉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方才为何会受那一箭了,方才自己情急之下揽了表妹的腰,他吃味了。  既然他会吃味,李照玉不介意让他多吃一些,否则岂非白白受了这份吓唬。  于是,他放开沈书晴的手,转而搵向来她眼角因为忧心他而生出的泪意,温声道:“不是说了没事,怎地还哭上了?”  沈书晴抬眸,不解看李照玉,不知他为何倏然与她这般亲呢。  李照玉冲她眨了眨眼,并在身前陆深看不见的地方,用另一只手向后方指去。  陆深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本次来葫芦巷,虽则并未打算卑微求饶,但他能纡尊降贵来葫芦巷,已然是十分难得。  毕竟,从小到大,除了对父皇和母妃,他陆深海从未对任何人低头。  虽则他并不以为自己有错,但眼下沈书晴不到一月就要临产,肚子里是他的孩儿,如林墨每日念叨的,他也不能真让她生在外边儿。  可他都如此低声下气来了,却瞧见两人这般搂搂抱抱,霎时便失去了神志,举起长弓,将箭矢瞄准了李照玉的后脑勺。  本该是一击毙命的,却在箭矢离弦的刹那,恢复了几分理智,稍将弓上扬了些微,却也没打算放过他,吓唬吓唬总是要的,这才不偏不倚地擦过他的头皮。  本是放他一马,不想他竟然在发现自己过后,依然继续与沈书晴调情,陆深眼尾上扬的凤眸危险地眯了眯,踩着马镫翻身下马。  再抬头时,面庞已恢复往常的面无表情。  沈书晴顺着李照玉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翻身下马的陆深,等他转过正面,却并不第一时间瞧沈书晴,而是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在自家表兄仍停留在自己眼尾的指尖上,当即明白了表兄的用意。  她表兄这是故意气他呢!  只是啊,他大概多虑了,陆深对她只有利用,从未爱过她,又岂会心生醋意?  便是方才那一箭,也不过是因着对所有物的占有欲罢了,毕竟她如今还是她的妻,还怀着他的骨肉。  果不其然,等陆深走到两人面前,没有任何诘问亦或是质问,反倒还十分歉意地朝李照玉弯腰行了一礼,“方才本王在巷子口,没看清是表兄,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要轻薄本王的王妃呢。”  李照玉比陆深大几个月,又是沈书晴的表兄,陆深跟着叫一声表兄,倒也叫人挑不出错来。  李照玉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这身月白锦袍,再加上他这身板,说一句站在人群中乃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他不信陆深认他不出,只他也并不拆穿,打着哑谜暗暗较劲儿,  “方才表妹险些摔倒,某不过虚扶了一把,倒是叫王爷误会了。”  说罢,还嗔怪了他一句,“谋杀朝廷命官乃是重罪,王爷下回放箭之前可得看清楚了。”  按梁朝律令,谋杀朝廷命官,按谋逆罪处,轻则流放,重则斩首,纵陆深是王公贵族,那也不能轻巧揭过。  然陆深根本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律法说破了天不过是当权者治下的手段罢了。  他不过是怕沈书晴对他的恨意又添了几分,这才及时收手。  只是,他说甚么?虚扶?  分明是搂得甚紧!  陆深掩下唇角的讥诮,与他打官腔道:“叫表兄受了惊吓,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言毕,陆深淡然吩咐一直盯着足尖瞧从未拿正眼看过他的沈书晴,“表兄难得过府,书晴还不快备下酒菜,本王今日要同表兄不醉不归。”  李照玉眉头一压,见陆深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知内情的,还真当以为他们是夫唱妇随的默契,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自家柔弱的表妹会硬着心肠要和离,日日对着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丈夫,谁受得住?  李照玉自然知晓陆深不是真的要留他喝酒,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而他也没打算多留,只是他作为沈书晴的表兄,如今表妹受了委屈,少不得作为娘家人替他撑腰。  他甚至有些僭越地拍了拍陆深的肩膀,“既然王爷叫我一声表兄。那为兄便托大劝你一句:我们拢西李氏有句家训——爱妻者,富贵可得。”  “王爷应当多陪陪表妹,而不是留表妹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别宅,而自己却在王府看戏。”  这话只差没有明着骂陆深,放着妻儿不管,去和野女人厮混。  陆深稍垂首,捏着鼻梁深沉一笑,“表兄说得对,本王是该多疼些瑶瑶才是。”  只李照玉一走,陆深就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深不顾沈书晴意愿打横将沈书晴抱起,在沈书晴的拳打脚踢中他步履生风,横冲直闯进了主屋,踢关了门,将沈书晴平放在临窗大炕上,便一边邪性地看着沈书晴,一边自然而然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你要做甚么?”沈书晴如今月份大,见木门禁闭,跑是跑不了了,大喊大叫,这里又都是他的人,更是无用,只得缩回双腿,靠在烟粉色引枕上,双臂环胸,是个极为戒备的姿势,眼里几分怯懦积分鄙夷,“你,你到底要做甚么?”  陆深二话不说就欺身向上,掐住了沈书晴的玉白脖颈,迫使她仰面朝上,而他则似一只饿狼般扑了过去,封住他的樱桃小口,竭力地攻城略地,他吻得格外忘情,以至于两颊生了细汗,以至于喉结上下滚动,以至于沈书晴几乎快要呼吸不上。  “啪”地一声,沈书晴结结实实删了他一巴掌,“你无耻!”  陆深稍愣住,而后抹了把微微发麻的脸颊,挑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怎么?私下会了情郎,如今却是不让丈夫碰了?”  “沈书晴,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说罢,随着裂帛声声,沈书晴的外衫被撕了下边一截,露出腰腹的一部分来,沈书晴吓得一退再退,却退无可退,只能别开脸,生生承受着他将手掌伸向了自己的腰部,还十分无耻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这里,他碰过。”  又抬手至她眼尾,以指腹使劲儿地刮蹭,力道之大,似是恨不能直接将这块皮子给剥了,“还有这里,他也碰过。”  “你作为本王的女人,却在本王面前与旁的男人卿卿我我。”  “沈书晴,你惹怒了本王,你说怎么办吧,沈书晴?”  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就仿若这些疯言疯语和吃了吗睡了吗一样寻常。  沈书晴本不打算与他再废口舌,没有那个必要,然却是被他激得嚎了一嗓子,“你个混蛋,他是我表兄!”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是个邪异的笑容,他一把扯掉只剩下一般的外衫,将阴冷的脸庞贴了过去,“清清白白?”  “你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说罢,陆深讥笑一声,去解她罗裙的腰间系带,“除非本王亲自验证,你和他的确是清清白白。”  理智告诉陆深,沈书晴还是爱他的,否则便不会得知被欺骗后,如此地黯然伤神。  但今日在巷子口的一幕,却叫他有了另外的计较,只怕是他这个小妇人移情别恋了,这才借题发挥,离开王府,离开他。  她敢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不顺从他了。  只不过一点小事,她皆要如此小题大做。  从前她绝不会这样,除非她是移情别恋了。  亲自验证,要如何亲自验证?沈书晴又不是真蠢,自然知晓他接下来要做甚么,当即死命攥着腰带,摇头低泣求饶,“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这还怀着孕呢,能做甚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但转瞬一想,自己孕期,没少和陆深亲近,当即抬眸看他,果然就听他道:“那可说不准。”  做夫妻做成这个样子,还有甚么意思呢,本来沈书晴是打算等她外祖来信后,再告知要和离的事儿,可陆深这个疯劲儿着实叫她害怕,她颤抖着出声,“你放过我吧。”  “我门和离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加笃定了陆深的想法,她果真是移情别恋了,霎时冷笑,“和离?”  陆深想起,去年秋猎场上,他在山脚看到山顶相拥的李照玉和沈书晴,当时沈书晴还谎称是李照玉与她带项链,如今想想,只怕那时候就看对眼了,毕竟李照玉生得也算是风流倜傥,更是皇帝亲封的探花郎,才气过人,的确有勾引人妇的本钱。  遂开始倒打一耙,“想了很久了吧!就等着与本王和离,然后你们再表哥表妹一家亲?”  沈书晴满腔的冤屈无处可伸,只仍由眼泪无声爬满脸颊,这看在此刻脑子不正常的陆深眼里,却是默认了他的说法,遂咬牙切齿起身,“这个家伙,本王非宰了他不可。”  眼看他眼里的欲色被怒色所取代,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腰带后便往外走,路过门边时,手一抬便要将挂在墙上的玄铁长剑取下,抽开剑身,雪亮的剑身映照着陆深此刻那张生人勿进的脸。  沈书晴霎时想起方才那令他瞳孔震缩的一箭,这是当时便起了杀心的,如今又误会她和离是因为表兄,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深怕李照玉横死在他的乱剑之下,当即哀声告饶:  “你不要发疯了。”  “我让你验便是。”第34章替身  分明是抗拒他的,却为那个男人向他臣服!  陆深骤然转眸,一瞬不瞬盯视着沈书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阴鸷,“你看你如此护着他!”  “你觉得还有那个必要吗?”  这却是笃定了她与表兄有不轨之情了!  屈辱的泪水再次自双颊淌下,沈书晴眼睁睁看着陆深握紧手中的长剑,正要转身出去,在他回首之前,沈书晴当着他面主动解开了腰带。  只她一松手,罗裙便要落下,一双美眸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