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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她在勾引他,为了别的男人。  陆深气急败坏地转身,轻抬不羁的下颌,冷冷斥她,“沈书晴,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王妃。”  “做甚学那些勾栏女子的狐媚手段?”  说罢,甩袖就要离开。  “你不要走。”  女子娇声唤他,声音带着几分卑微的祈求。  陆深鬼使神差回眸,便瞧见她赤足下地,踩在缠枝纹地砖上,失了腰带的罗裙簌簌往下落,而她上身也不过只着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雪色抹胸。  为了李照玉,她这是王妃的脸面都不要了?  就这般爱他?  不忍地别开脸,仰面憋回已到眼尾的泪意,他依旧冷声拒绝,“沈书晴,为了他,你当真要如此作践自己?”  瞧瞧这话说得,分明是他算计人在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在后,如今却搞的像是她多对不住他似的。  沈书晴觑了一眼他握着剑柄的大掌,已然是青筋暴起,足以见得他此刻心里定是杀气腾腾,这让沈书晴感到害怕,她咽下心里的委屈,低垂着头细声与他解释。  “妾身只是想证明妾身的清白。”  “妾身只是不想王爷错杀好人。”  只怕证明清白是假,怕本王剐了你那个好表兄是真,倒也并不言明,只蛮不讲理道:“纵是错杀,你又能又如何,为他报仇?”  “别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你还要谋杀亲夫不成?”  陆深说这话时并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提步往外走去,是以并不曾注意到女子已悄悄走到他身后。  直到腰上多了两只嫩耦似的细腕,陆深才侧目看她,便见她扶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将湿润的唇瓣贴上他滚动的喉结。  他此刻怒气未消,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连自家亲表妹敢下狠手,更何况是他笃定的所谓奸夫。  不过如此简单的触碰,便叫陆深浑身一僵,捏紧剑柄的手一松,剑身落地,要弯腰去捡,却被沈书晴趁机捧住脸颊,熟练地撬开他的唇齿,肆意地勾缠着他早已燃起火星的欲望。  沈书晴之所以还下得去口,全赖于将他想象成记忆中破庙中的大哥哥,不管陆深如何,那个大哥哥却是完美得似天上的明月。  分明知晓她的引诱别有用心,可当觑见她那湿漉漉的眸子,以及那眼尾因为哭泣而带出的粉红,陆深的只觉得胸腔被甚么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生出了怜占之心。  沈书晴被打横抱起,几步过去,摆弄在临窗大炕上,娇嫩的下颌被迫上扬,承受着陆深惩罚一般的激吻,视线落在陆深脖因为燥热而暴起的青筋上,却丝毫无动于衷,神色颇为木讷。  他的横冲直闯打破了沈书晴对于破庙中那个大哥哥的幻想,将她拉扯回冰冷的现实——他不是那个清濯干净的少年,而是个腹黑阴鸷的王爷。  陆深唇齿之间的热切,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他睁开迷离着水色的眸子,却瞧见女子一脸的冷静,手脚也似一只死鱼一般一动不动,顿时颇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要求本王不杀你表哥?”  “不是要向本王证明你的清白?”  “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早在沈书晴为了李照玉而挽留他之时,陆深心里便生了一股恶气,此刻见女子又这般被迫的模样,更加无名火起。  沈书晴想哭,却发现早已哭不出来,极致的失望大概就是如此。  但她又不能真的不管他表兄。  她静静地看着陆深那张清冷凌厉的脸颊,将它与记忆中那个破庙的他重合,就当是睡了四年前的他,也不亏。  心一横,沈书晴自炕上起身,与他并排而坐,她侧身捧住他的脸,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深邃的眉眼,挺秀的鼻尖,以及薄凉的唇上。  将他当做他的替身。  或许,她爱的,始终是四年前那个干净的少年。  是以,才会再得知陆深与他相去甚远后,会如此透顶的失望,失望到无法原谅。  她永远记得那一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那个少年对她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吻到动情之处,陆深在沈书晴眼里的具象都似乎年轻了几岁,她抻开迷离的眼眸,娇声唤:“大哥哥,瑶瑶想你了。”  大哥哥这个称呼,比瑶瑶这个闺名还要隐晦,通常只在两人床榻之间偶有提起。  这声称呼显然极大地取悦了陆深,接下来的鱼水之欢显然顺遂了许多,待到风停雨歇,两人沐浴后重新躺下,陆深拥她入怀,“书晴,咱们别闹了,好好过,行吗?”  暗夜里,沈书晴扯了扯唇,好好过,要如何好好过?  难道要像今日这般,日日将他当做大哥哥的替身?  这怎么可能,她父亲叫她坦荡做人,是以也极为瞧不上阴谋算计之人,说一千道一万,她和陆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根本无法长长久久做夫妻。  原本她还打算与他好好和离,将企恶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来两人还都是孩子的双亲,亦可当做亲友走动,奈何昨儿夜里陆深那动辄要砍人的模样实在太过吓人。  想要彻底摆脱他,只怕得重新想法子。  没有得到回应,陆深掰正她的脸,迫使她正面自己,又问:“跟我回王府吧。”  在陆深看来,一场好事,验也验了,夫妻敦伦也十分和谐,让陆深以为他这是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然则沈书晴的话,却直接将他一颗火热的心浇得透心凉,她说:“陆深,我已去信给我外祖,告诉他,你我即将和离之事,以及你所有的算计皆明明白白摆在他的面前。你说我外祖若是知晓你如此待我,还会一如反顾地支持你吗?”  这一年来,陈行元给了陆深粮食及药材行业的不少生意,赚的盆满钵满还是其次,关键时候,他掌握的粮草及药材可以养活一只十万人的军队一整年。  这可是钱财买不来的硬通货。  陆深咬牙切齿,“沈书晴,你当真去信了?”  沈书晴轻讽一笑,“事到如今,贤王殿下还要与我重修旧好吗?”  陆深没想到沈书晴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他摇了摇头,“从前你从来不会如此对本王说话。从前即便是做本王的外室,你也是甘之如饴的,沈书晴,你变了。”  已经撕破脸,沈书晴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不是我变了,是我认清了你,若是当初我便知晓你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我决计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不对,王爷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她想要激他主动和离,总之是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他那么疯,她感到害怕!  “替身?谁的替身?”陆深无名火起,当即掐住了沈书晴纤细的脖颈。  可沈书晴却丝毫不惧怕,还讽刺一笑,“你觉得我会傻到告诉你吗?”  告诉你过,你也不记得不是吗?  陆深笑得瘆人,“该不会是李照玉吧?!”  沈书晴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杀气,当即语焉不详道:“不是他,是四年前认识的一个大哥哥。”  大哥哥?  想起两人床榻之间偶尔叫出来的亲昵称呼,却原来她每每情动之时,心里想着的是别的男人,他是说怎不见她其他时候说起这个称呼。  陆深只觉得自己头顶绿烟直冒,显然是信了几分,“沈书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玩弄本王的感情!”  沈书晴静静盯着她,看到他发怒,生出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陆深冷静些许后,便觉得不对,沈书晴从前对他的喜欢绝不可能做假,“你生本王的气,本王可以理解,但也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报复本王,女子的贞洁是何等重要,你这又是何必呢?”  “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对不对?”  可沈书晴并不正面回答,“即便我外祖不再帮你,即便我爱的人,另有其人,你还是愿意我当这个王妃?”  “你是不想当这个王妃?”陆深已明白了一些,这个女人始终在激怒自己,只怕是真的想要和离,那所谓替身只怕也是真的,和离后,再与那奸夫相会。  只他怎会叫她如意?  于是他道:“既你如此不愿当这个王妃,等你生下孩儿,你便回来葫芦巷做本王的外室。”  “至于孩儿,我会另娶王妃好生教养。”  撩拨了他便想跑路?  想都别想!  既然她不想做王妃,那就做外室吧,她外室做的比王妃好。  虽明知不该对他抱任何期望,还是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身子,“所以,没有我外祖,我便只能是个外室,还必须得与我孩儿分开?”  他得多狠的心,才会让她们母子分离?  他得多薄情,才会在得知外祖不助他后,翻脸就要让她做外室?  陆深牵起唇角,笑得瘆人,“不然呢?你心里没有本王,还不能为本王带来任何助益。”  “本王还得上赶着供养你这个外室?”第35章生产  半夜三更,陆深便穿上衣袍起身,这屋子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以为爱他如天的女子,今日竟然向他坦白——一直以来他皆是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陆深十岁封王,十六岁在漠北立下赫赫军功,十七岁接管刑部,四年来整个刑部从上到下被他治理得妥妥帖帖。  可以说,在陆深过去的二十一年,虽有波折却总能挺过去,独独沈书晴这个小妇人,给了他致命一击。  堂堂一品亲王,不成想竟是旁人的替身。  他是说这个小妇人,怎地初次见面便对他如此一往情深,怎地在他的冷待下还愿意割血与他写血书,怎地在床榻之间对他的身子如此贪恋。  却不过是为了透过他去拥有另一个无法得到的男人罢了。  沈书晴从前床榻上那一声声婉转嘤咛的“大哥哥”,此刻似魔音不断重复在陆深的脑子,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只他听到一个声音叫嚣在他耳边。  将他找出来,然后杀了他!  杀了他,她就只能爱你了!  陆深本已一只脚跨出了门槛,却倏然转首过来,他将手撑在门框上,靛青锦袍被那镶嵌了玉石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颇有几分慵懒闲适之感,虽他莹白锁骨上被女子难耐时抓破的红痕尤在,却他面上已无半点缱绻之色,他眸色如冰,一眨不眨看着此刻临窗大炕上背对着他的沈书晴,冷冷地问:  “告诉本王,本王比他差在哪里?”  沈书晴本还沉浸在可能与孩儿骨肉分离的痛苦中,此刻恨死了陆深,当即撑着手臂起身,而后丝毫不掩饰唇角的讥诮,斜眼看他,“他啊!比你强多了。”  “你诡诈阴冷,比不得他端雅如玉。”  “你心狠手辣,比不得他狭义心肠。”  “你心术不正,比不得他坦坦荡荡。”  ......  自己这个妇人,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反倒是将野男人夸上了天,陆深捏在门框上的大掌此刻是青筋暴起,只他面上还强装着镇定,不紧不慢问:“你将我当做他的替身,那他定然有几分像本王。”  沈书晴哑然一笑:“像是自然像的,只不过他比你年轻罢了,然像则像,却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地上的臭水沟。”  听到这里,陆深面不改色的脸庞才霎时一阴,不消说他定是她心里的臭水沟,偏生沈书晴看出他窘迫,还要点破,“没错,你就是那......”臭水沟  陆深眉头一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厉声呵斥,“够了。”  见沈书晴面露得逞之色,当即又甩给她一个阴恻恻的眼刀,“你得意甚么?”  “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沈书晴一楞,收谁的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他是在问询那所谓大哥哥的事,是为了方便去捉拿他,虽则这人是个莫须有的,然则也不会消减半分沈书晴此刻心底的震烁。  “你这个疯子!”沈书晴抄起一旁的枕头便向他重重扔去。  却被陆深单手接住,轻飘飘扔在门口的地上,淡漠地道,“你给本王消停一点,别伤到了本王的长子,你担待不起。”  虽则陆深此刻十分确信沈书晴的心上人另有其人,然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还是无比确信,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更何况孙太医探过脉,这个孩儿是个儿子,那便是他陆深的长子。  便是没有陈家的支持,他陆深的长子也该得他独一份的关爱。  至于这个长子的母亲,陆深似讥讽似鄙夷地又添了一句,“好生珍惜你同孩儿最后相处的时光。”  “你这样私德有亏的妇人,不配教养本王的孩儿。”  说旁的便罢,竟然说她不配养她的孩子,沈书晴气得连头发丝都在打颤,等红菱得知动静后从廊房过来之时,沈书晴都还不曾平复过来。  红菱得知事情起因,竟是因为她谎称王爷是替身,当即张大了嘴巴,“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现在就要生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谎话呢?”  “你就不顾及一下你同小主子的名声?你就不怕王爷不认小主子。”  “不认就不认,反正我也没打算让孩子在他身边。”  沈书晴之所以敢激怒陆深,自然是心中有了计策,他叫红菱叫来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凝香,“凝香,你给我表兄送一封信去。”  凝香是之前李照玉买通的洒扫丫鬟,后来在李照玉的帮助下,试图帮助沈书晴逃跑,本是要挨陆深罚的几十个板子,当时是沈书晴心软救了她,事后也不曾被赶出去,照理说沈书晴有恩于她,她应该直接应下才是,只如今王妃与王爷闹矛盾,再度搬来葫芦巷,两个神仙打架,她实在不想当那个遭殃的池鱼,是以吞吞吐吐:“娘娘,不是凝香不帮你,实在是凝香怕死啊。”  沈书晴知晓她的难处,便叫红菱与了她两百两银票,并将一封信塞给了她掌心,“你去了李府,就不必回来了,离开金陵,这些银子你拿着,我表兄会帮你善后。”  李照玉收到信之后,也是十分为难,同样身为男人,他瞧得出贤王对自家表妹自是有几分真心在,而自家表妹又太过秉直,无法接受自家丈夫是个满腹算计的人,甚至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说甚么陆深误会她外边有人,要让她当外室,还要等她生好孩子就抱走,不让她抚养孩子。  因着怕李照玉气急,倒是隐去了陆深误会他也是其中一个奸夫的这一茬。  可这怎可能呢?分明昨儿里陆深还竭力地粉饰太平,怎地才一日不到,就来了个如此大反转?  李照玉按照沈书晴的要求,叫人送凝香出了金陵,自己则是抽身去了葫芦巷,想要当面与她问清楚,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只马车才刚到葫芦巷巷子口,便看见巷子中间那两扇朱红大门前,站了整整齐齐的两排侍卫,当即叫车夫赶紧调转马头,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些侍卫看出是他来。  李照玉心有余悸,又叫人去探听陆深的动向,则更是惊的合不拢嘴。  陆深竟然将刑部天牢里面的燕子青放了出来,这燕子青那是一年前金陵的一个采花大盗,陆深放他出来自然不是为了让他去采花,但据他推测应该是叫他去寻人,这燕子青除了有采花这个嗜好,倒还有另外一样本事在,他是金陵从前的包打听,听闻就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人。  而陆深要打听的人,显然不言而喻,是自家表妹杜撰的那个心上人。  李照玉不是不怨沈书晴的自作主张,然则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将她们母子救出来再说,事急从权也没办法去信与三外祖商量,只能动用他隐藏在金陵的暗卫。  只是,对付葫芦巷的王府侍卫倒是容易,然则自家表妹即将临产,如何在金陵找寻一处隐蔽的宅子,方才是重中之重。  李照玉打算找好宅子,才开始行动,本以为自家表妹产期还早,得有二十几日,没想到宅子没找好,葫芦巷倒是先有了动静。  自打那一日,陆深气怒离去,第二日一大早,宅子外便多了许多王府侍卫,也得亏凝香出去得早,可都过去三日了,她表兄还不曾有行动,她疑心是凝香背叛了她,毕竟她不是自小跟在身边的,说不定转头就出卖了她,到陆深那里领取更多的酬劳,否则怎地这般凑巧,凝香刚离去一个时辰,王府便派来了侍卫。  葫芦巷到王府,一个来回,刚刚便是一个时辰。  沈书晴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头痛,又怕凝香那封信给表兄带来麻烦,急火攻心之下,便提前破了羊水,好在陆深还算是个人,留了大夫同稳婆在此,还专门将东厢那间原来用来盛放贵重物品的库房改成了产房。  在被几个婆子抬进产房之前,沈书晴眼珠子紧紧盯着红菱,“去找我表兄,去找我表兄。”  红菱自然不放心将生产的小姐独自留在这里,但想起王爷接下来的打算是让她们母子分离,便也捏紧拳头冲她点了点头,悄声去到了大门,可却被侍卫无情地挡了回来,“王爷有交代,这宅子,如今只能进,不能出。”  等红菱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产房门口,沈书晴急得满头大汗,这是天要亡她啊,早知前几日她便不招惹他了,该不会真的等她一生下孩儿便要母子分别吧?  思及此,沈书晴只觉得头痛更甚,豆大的汗珠很快便爬满了她的脸颊,连稳婆大声叫她吸气呼气,也没办法跟着照做。  这可急坏了产房内的两个稳婆,两人交头接耳细声说着甚么,沈书晴竭力竖起耳朵去听,才勉勉强强捕捉到“难产”两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攥紧产床上的床单,哑着嗓子道:“王爷,我要见王爷。”  若当真她一命呜呼了,她且还有好多话要交代陆深。  管事的前来禀报,“早在娘娘发动时,小人便差人去王府和刑部,便是宫里的太医院,小人也差人去请了,娘娘且等着吧。这都是王爷之前一早就交代好的,算算时间,人也快到了。”  总还算他有点良心。  然仿佛刚才的动作已耗尽沈书晴所有的精力,越发使不出力气来生产,即便红菱就在一侧一边抹泪一边给她喂着参汤。  这参汤味道有些怪,与平时补身用的味道不太一样。红菱也有些怪,她还没死呢,她哭甚么?而且,哭得还如此矫揉造作。  只是沈书晴这幅鬼样子,也懒怠去过问这些细枝末节,不过好在用了参汤之后,似乎有一些作用,她已能勉力跟随稳婆的动作收缩肚子。  可即便如此,又过去两刻钟,腹中的孩儿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反倒是一盆一盆的血水自产房端出,记得两个稳婆又开始交头接耳,不时翘首去看门外的方向,期盼着太医早点来,她们替人接生多年,一年也碰不上这样难生的。  正这个时候,陆深一身八宝团纹玄青圆领锦袍,带着孙太医出现在了门口。  几乎是陆深一出现在门口,沈书晴便动了动耷拉在床沿的手指,嘶哑但极为小声地喊他,“王爷,妾身有话同你说。”  陆深没听清楚她的话,然则他会唇语,本是生她的气,然她毕竟是自己孩儿的母亲,而今又难产,听稳婆说是凶多吉少。  尤其,又一盆血水从他面前端出去,陆深心中也是一刺,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两人做了近一年的恩爱夫妻,即便对她来说是假的,可他却当了真,否则如今也不会如此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