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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的女生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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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季总。”前台是两个女生,摁着鼠标点了两下,核实过后,微微颔首,领着人进了会议室。  会议内容枯燥无趣,杨重镜坐着坐着,有些坐不住。他幅度不大地转过头,看见季楠满脸认真,神情严肃,注视着会议室中央的ppt。  “抱歉,我来晚了。”门被推开,来人声音吊儿郎当的,尾音上挑,含着不太正经的调笑意味。声音一出,整个会议室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集中到声音来源上。  是个男人,长相和声音相符,唇角含着笑,一对眸子看起来风流又多情,很招人的类型。  “方便我插个座吗?”还没等杨重镜收回视线,来人就已经轻车熟路地绕到他身侧,很自来熟地弯下身,手掌撑在杨重镜面前的桌面上,说:“好久没和季总见面,叙叙旧呗。”  原本压抑的气氛被他这么一搅和,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季楠被这样提及,终于把目光移到男人身上,他笑了一声,随即慢悠悠地开口,替杨重镜做了回答:“不太方便。”  一字一句的,掷地有声。  站在上面的经理见状,笑着出来圆场,将人请到了专门给他安排的座位。好巧不巧,斜对着杨重镜的位置,一抬起眼,就能清晰地视线相对。  杨重镜对此没做出太大的反应,很浅地看了对方一眼就将目光收回。他的眸色偏浅,不知怎么的,男人觉得,杨重镜看自己的眼神,鄙睨又不屑,就像在看一团不值得浪费时间的垃圾。  有意思。他笑了笑,翘起二郎腿,在心里评价。  怪不得能让季楠心心念念这么久。  会议散场,季楠没有马上走。他站在门口,脚步顿了顿,有些纠结地组织语言,和杨重镜说自己有点事,让他先回酒店休息。  “等人吗?”杨重镜静静地听他说完,略微仰起头,和季楠对视。  季楠被看的莫名心虚,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然后点点头,干巴巴地吐出来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杨重镜对此没有表示,季楠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说道:“这会儿应该已经有人退房了,前台那边我联系过,你报房号就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季楠开会的时候游刃有余,到了杨重镜面前,仅仅是不说话,都觉得压迫感十足,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在杨重镜没有看季楠为难的爱好,他看不出在想什么,只点点头,表示自己对此已经了解,说:“好。”  “杵在这干嘛呢,一左一右的,要当门神啊?”  熟悉的调笑声由远及近,季楠转过头,看见男人甩掉身后几个人的簇拥,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白以南。”季楠用不太耐烦的语调喊他,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被唤作白以南的男人显然不觉得自己这样哪里不好,他耸耸肩,姿态自然地搂过季楠的肩,语气亲昵极了:“怎么,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你使唤我给你做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白以南笑得两眼直弯,眯起来,像两轮漂亮的月牙。他顺手薅了把季楠长得有些长的头发,说:“我们小季楠长大了,在外面要面子了,嗯?”  “我——”季楠挣开白以南的手,刚要发作,站在一旁的杨重镜就猛地开了口。  “你们聊,我先走了。”他神色冷淡,像处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白以南的到来甚至不足以引起他的一个侧眼。  “一起吃个饭啊,”白以南笑眼盈盈的,即使被甩了冷脸也没脾气,整个人都透着热情:“你是杨重镜吗,小楠跟我提过你。”  季楠直觉不好,他扭头,用眼神制止白以南,试图让他闭嘴。  但白以南要是能听季楠的话,也就不是白以南了。  他笑眯眯的,对季楠的警告充耳不闻,凑到杨重镜身侧,稍稍俯下身,用气音说:“我想见你,很久了。”  杨重镜撩起眼皮,在这样近的距离里,清楚地看见自己在对方瞳仁里的倒影。他不是傻子,不会连这样明显的敌意都无法察觉。  白以南的笑太过敷衍,不及眼底,轻易地让人觉得冷。  杨重镜丝毫没怯场,反而被他逗笑了。  他背脊挺直,伸手将人推开几步距离,摁着对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缓慢地说:“好啊。”  作者有话说:  一些争锋相对。  -  立的flag没有倒,是超级无敌勤奋的一天!第18章“骗子。”  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是季楠没有想到的。他如坐针毡,夹在两个人之间,硬是动都没敢动一下。  “因为是提前预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白以南从服务员手上接过菜单,翻开来,只大概扫了一眼,就将其合上,递到杨重镜眼前,抱歉道:“小楠也真是的,不提前说一声你也在。”  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眼神却没表现出来半分歉意,反倒每个话音都在彰显自己和季楠的亲昵,刻意的让杨重镜发笑。  “白以南,你坐对面去。”季楠被白以南说话时的动作直往里挤,撑着沙发的手努力维持着身形,才让场面没那么失控。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听着对此忍耐许久,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沙发其实不小,硬要坐的话,容纳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问题就在于白以南,好好的座位不坐,非要探着身子越过季楠和杨重镜讲话。  “好吧。”白以南点点头,屁股一挪,拖着凳子就坐到了杨重镜的对面。他似乎就等这句话,顺理成章地拉近了和杨重镜的距离。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地抱着菜单撤下,将门极轻地带上。包厢内就剩了三个关系诡异的男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你这次回国,后面还走吗?”季楠将摆盘上的饮料放在杨重镜手侧,看着白以南,在短暂的时间里调整好自己的语气,说:“阿姨那边能能同意吗。”  “不走了。”白以南单手托腮,捏着匙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杯里的液体,语气轻佻:“新西兰那破地方,谁爱待谁待。你都不在了,我还留那儿干什么,没意思。”  “新西兰?”一直闷声不吭的杨重镜听到这,终于撩起眼皮,说了进餐厅以来的的一句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白以南的脸,语调很轻,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那地方很不好吗?”  “那倒也没有,主要是我这个人怕孤单,”白以南浑不吝地笑,朝着季楠抬了抬下巴,说:“小楠去哪我去哪。”  “那你还挺颠沛流离的。”杨重镜听完,这样点评:“这几年得跑不少地方吧。”  白以南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疑惑,说:“也就一个新西兰,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吗?”  他微微睁大眼,靠着椅背的身子向前伸去,半带惊讶似的,说:你从哪听来的他颠沛流离,私底下关注过他啊。”  季楠受不了白以南这堪称浮夸的演技,再一次岔开话题,试图叫停:“别听他瞎说,他满嘴跑火车。”  他扭过头去看杨重镜,小幅度地低下头,见对方半天都没有动过那杯饮料,又问:“你喝不惯这个吗,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杨重镜拒绝,随后抓起杯子,仰头喝了很大一口。  待到凉到有些冰的液体顺着食道下咽,他才重新望向白以南,极浅地笑了一下,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说:“关注谈不上,不过我记得,他毕业的时候,去的好像是美国。”  “你记错了吧。”白以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我和他认识好久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美国。”  他云淡风轻地抛下这么一句话,丝毫没管季楠宛如刀子锋利的眼神。白以南放下一直捏着的汤匙,在玻璃质地的边缘碰出一声清脆的响。  这声响如同开关,让杨重镜在短暂的时间里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眼皮轻颤,睫毛垂下去,像在思考。  “麻烦了。”季楠冲侍者稍稍颔首,抿出个笑来。他顺手将空出来的碟盘送到人的手上,抬眼的瞬间扫过白以南的方向,视线相对的那一刻里,白以南瘪了瘪嘴。  如果眼神能杀人,白以南想,自己现在估计得被季楠用目光射穿,怎一个惨字了得。  后半程里,杨重镜没怎么再说话,只偶尔搭个腔。白以南也见好就收,不敢再在季楠的底线边缘试探。  时不时聊几句,看上去倒也和谐得紧。  吃完饭,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晚风夹杂着雨后的凉意,吹到脸上很舒服。季楠头发稍稍有些长,被吹起好看的弧度,发丝飘到脸上,刮的人有点痒。  他一边伸手拨弄头发,一边掏手机在软件上叫车,先于白以南提出把他们送回酒店一步,成功看到有司机接了单。  “不用,我打到车了。”季楠举起手机,屏幕那面对着他。他站定在白以南面前,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杨重镜,一字一句地说:“你刚回国,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以南和他离得近,被他这样注视着,浮于表面的笑收敛起来。他面无表情,声音却依旧轻松,说:“知道我累就好。”  “小白眼狼。”这句话他没发出声,唇语,语速很慢。说出口的时候顺带翻了个白眼,足以昭示主人的不满。  季楠被这个白眼砸的严严实实,也不见生气,转过身,没再过多的搭理。  他跟上杨重镜的脚步,站到人的身侧,直到两个人在路灯下的影子并肩,才磨磨蹭蹭地站定,不再动了。  “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等车来的时间里,季楠犹豫了两秒,说:“你别因为他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杨重镜略微仰起下颌,棕色的眸子在路灯光线的照映下变成茶色,他甚至笑了一下,露出几分温和的假象来:“和白总一起进餐,是我的荣幸。”  季楠被这一句话堵回来,今天不知道多少次觉得心梗。他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身处迷宫一样,陷入无限循环的怪圈,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双唇紧抿,眼睫也下垂着,被落下来的光照出几分惊人的漂亮。  杨重镜看了两秒,在自己想要凑近之前收回视线。他很用力地闭了下眼,试图忘掉刚刚印入脑中的那副画面。  “毕竟,如果不是白总,”很快,杨重镜眼神重归清明,口吻平淡,含着几不可闻的笑意。  那笑意很浅,更像是自嘲,融入空气里,下一秒就要散掉。  他注视着半干的沥青路面,很轻地说:“我都还不知道,你说的去美国留学,原来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赶在今天结束前发了!日更选手绝不认输!第19章“别讨厌我。”  和季楠第一次的见面称不上愉快,但杨重镜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所以很快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没有放在心上。  再见面是社团迎新会,杨重镜是部长,这种场合,早早就到了,等着新社员来齐。  他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看着招新群里的消息,很有耐心地解答。人来得七七八八,老社员围坐在他旁边,各自说着话。  “今年招的人真的特别多,你知道吗?”  旁边的女生打扮精致,扎着公主头,一脸兴致勃勃地压着声音说:“听说有个特别帅的新生,我看了照片,真的,那个脸,啧。”  “啥样啊,给我看看?”  公主头女生于是掏手机,抿着嘴笑。她坐在课桌上,单手撑着桌面,扭过头看向杨重镜,和他开玩笑:“部长,等会儿千万把他拉到我们部门来。”  “我的终生幸福就靠你了。”女生说着,又俏皮地笑了。她捂着嘴,将手机屏幕调转,对着杨重镜那面,好让他看清楚。  杨重镜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笑叹一口气,将视线从自己的手机挪到女生手机上。他嘴角的笑意缓慢地顿了顿,心头逐渐浮起一个不算太好的猜想。  照片被拍的很糊,只有大半张侧脸,背景是超市的收银台。即使这样糊,也依旧能看出来被偷拍的人很帅。  季楠的长相总是吸睛的,杨重镜越看越觉得眼熟,他微微皱眉,还想凑近一点,观察清楚,来确定是不是心里那个答案。  不过还没等到他进一步观察,女生就把手机收回去,动作有些急地从课桌上跳下来,身子站得笔直。  “你看那儿,就是他!”公主头牵着裙角,抿着嘴咽了口口水,一反常态地露出拘谨。她努力克制着音量,歪头和旁边的朋友分享自己的激动。  杨重镜不动声色地坐着,顺着女生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季楠从门口走进来,长发绑成高马尾,露出堪称明艳的五官。  “这位置有人吗?”季楠扫视四周,随后朝这边走过来,微微弯下腰,低声询问。  “没有没有,”女生摇头,侧过身子给季楠让路,说:“你坐吧。”  “谢谢。”季楠弯下眼,冲她笑了笑,说。他坐到杨重镜旁边,先是无意瞥了一眼,又反应过来什么,重新将目光挪到他脸上,停顿几秒,随后更深地笑了。  他歪了歪头,说:“好巧,又见面了。”  杨重镜喉结滚动,内心天人交战,看上去并不想搭理。但是身后女生的视线实在灼热,逼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招呼,说:“嗯,是挺巧的。”  “你也喜欢游泳啊,”季楠压低声音,看着台上社长的发言,一边和杨重镜搭话:“你是哪个院的?怎么后来没见你来超市买东西。”  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杨重镜极力按捺心头窜起的火,长舒一口气,说:“同学,我和你好像不熟。”  他五官硬朗,不带表情说这种话时,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疏离和冷淡,架势唬人,看着凶,也不好接近。  后面的女生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闻言轻咳一声,没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杨重镜的背。  杨重镜被迫挺直身子,咬了下牙,不情不愿地回答:“……经管院的。”  季楠挑了下眉,扭过脸看他,两眼笑得向下弯去,这回是真的带了点真情实感:“我也是经管的。”  座位靠窗,窗帘没拉,光从外面透进来,正好打在季楠的侧脸。发丝透着光,反成棕黑色。他低下头,将鬓角掉落下的碎发撩到耳后,问:“你打算进哪个部门啊?”  杨重镜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心跳漏掉一拍,偏过眼,避开季楠的目光,说:“我不是大一的。”  “咳。”坐在后面的女生再次咳了一声,就差没直接上手,让杨重镜把季楠挖来他们部门。  “他是外宣部的,是我们部长。”还是旁边的短发女生看不下去,终于插话进去,让这场寒暄显得不那么尴尬,她小声介绍:“他叫杨重镜,不太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们外宣部内部关系很融洽的,大家都很热情,考虑加我们部门吗?”  “杨,重,镜?”季楠双眸稍稍睁大,适当地露出个笑容,说:“我叫季楠,月季的季,石楠花的楠。”  被那两个女生一打岔,杨重镜彻底丧失了话语权。他双臂环胸,抱臂坐在一旁,只能安静地听着三个人聊的火热朝天。  季楠被逗得直笑,一对眸子亮晶晶的,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在阳光下显现出来,看上去温和也清纯,有种雄雌莫辨的美。  杨重镜舔了下牙尖,继阴阳怪气之后又在心底给季楠多出一个评价。  招蜂引蝶。  他莫名联想到网上看见的白狐狸,看上去单纯又乖顺,实际上勾人,也狡猾。  在两名女生的强力引荐之下,季楠顺理成章地选择外宣部。部门的女生占多数,对季楠的加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所以杨重镜这个部长的意见,在这时就显得格外无足轻重。  压根没人搭理他的不满。  托季楠的福,部门的女生在散会后一窝蜂涌上来,杨重镜被堵在座位里面,想走都没人让路。  他无可奈何,又不能对着女生发火,只能有气往肚子里憋,冷着张脸,被迫听季楠在自己旁边和众多女生讲话。  左右逢源的社交花。  杨重镜后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终于熬到头,守得月明见云开。人流逐渐散去,杨重镜站起来,刚要出去,就被季楠扯住了衣角。  “学长。”季楠坐着,仰起头看杨重镜,眸子被阳光照成浅金色。他殷红的舌尖在说话的时候舔过下唇,泛出一片湿漉。  “你好像不太喜欢我,”他缓慢地说,眼睫轻颤,如同振翅的蝶:“你是讨厌我吗?”  杨重镜喉结幅度不大地滚了滚,他移开视线,过了两秒,才拧着眉,将衣角从季楠手里抽出来,声音冷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在超市里很抱歉,”季楠眨了下眼,低下头去,露出洁白的后脖颈,轻声说:“你别因为那个讨厌我。”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我赶上啦!  开始回忆篇咯~我们的小绿茶楠楠~第20章“你误会学长了。”  道歉来得突然,让一贯不喜形于色的杨重镜,都愣了愣。  季楠还维持着仰头的姿势,碎发垂在耳边,眼神真挚又可怜,轻易地让人生出心软,和杨重镜想的一样,极具迷惑性。  杨重镜顿了顿,没看他,向后退了两步,冷声说:“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杨重镜就转过身,大步离开。季楠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很轻地笑出来。他单手撑在桌面,托着下巴,笑意极浅,最后趋于消散,眼眸淡淡,看上去有些冷。  聚餐在晚上,季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看群里飞速上滑的消息。  超市老板很好说话,季楠打了声招呼,老板就挥挥手,随他走去。  他在这家店打零工,因为长相的缘故,超市生意都好上许多。所以即使来的时间不固定,老板也没有过多为难,只按小时算工钱。  正是盛夏,傍晚时候,蝉鸣此起彼伏,叫个不停。晚风是热的,带着温度,季楠没走一会儿就热的受不住,咬住手腕上的皮筋,将披散的长发挽成一个小啾。  “不用给我带饭,”季楠输入语音,边走边说:“我等会去聚餐,不回宿舍。晚自习我跟辅导员请过假了。”  “请什么假,我晚上又没课。”  两句话同时响起,接的实在太巧。季楠循声望去,不出所料地看见杨重镜的脸。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季楠很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收缩,说话的嘴唇微张,眉头也下意识地拧起。他抿了下嘴,握着手机的手垂下去,眉目不善,说:“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