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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说着话,谢星珩朝外头喊了声,“把饭菜拿进来。”  江知与睡过头,晚饭没吃,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  他一个人吃,也有三菜一汤,分量都少少的,用小碗碟装着。  一碟肉沫酸豇豆,一碟他中午吃了直夸的蒜泥白肉,还有一碗虾仁蒸蛋。白肉边放着几片生菜叶。  下午江承海亲自去农庄安排一应事务,谢星珩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小龙虾。  晚上他们弄了一大盆吃过,佐料不到位,爆炒得没滋味,最后是剥了蘸酱吃。  小龙虾做法待开发,晚上就给江知与蒸了蛋。  全荤也不好,谢星珩又叫人做了丝瓜汤,滋味鲜甜不腻,饭前饭后都合宜。  菜多,饭就少。  丰州米面都吃,算着分量来,给他摊了张饼子。  江知与正感动呢,谢星珩就笑呵呵道:“我让别人做的,厨房实在太热了。”  江府厨房有五个灶台,平时都要开三个灶,全府上下的伙食都得做。  到了晚上,另两个灶台也生火,往各院里送热水。  谢星珩勉强能忍一个灶台的热度,五个灶台,不如活蒸了他。  江知与觉着别人做的也行,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  他漱口的功夫,谢星珩给他把肉上蒜末都刮掉,放饼子里,连着生菜叶一并卷着,让他就着酸豇豆吃,噎着了就喝口汤。最后把蒸蛋白口吃完。  江知与起初放不开,嘴巴张不了那么大。  谢星珩笑问:“要鼓励你吗?我家小鱼真棒,嘴再张大点就能咬到第一口饼了!”  江知与就背对着他吃饼。  饼汤吃完,他已有七分饱,小碗的蒸蛋下肚,真就吃得肚圆。  漱口后,正事还未忘记,“太少啦,再加一些,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顺便消消食。”  谢星珩叹气:“不用,等我大哥腿好了,我们送份大礼,现在就先这样,挑不出错处就行。”  他跟江知与说:“他们大的病小的弱,我一走,他们怎么过活?我就请了个人照顾。”  哥嫂老实,孩子怯懦,很容易被拿捏。  倒不至于骑他们头上欺负,是家里好几个月没人盯着,熟悉起来,会失了分寸。  过两月,他大哥腿好了,家里能照看了,怎样都行。  再到年底,他大嫂生了,里外都能看顾了,那更是好。  现在就低调点儿。  江知与听了,垂眸想想,还是出门看看。  鲜肉两斤,腊肉四斤。腊肉经放也经吃,偶尔嘴馋了,不用急忙忙的跑出去买。  再加两斤排骨、四只猪蹄,另给包两盒补品,给大哥大嫂补身子。  酒再添四坛本地的粮食酒,平时打酒,十文钱能买两碗。  这个餐前饭后小酌一杯,他们能舍得喝。  茶就听谢星珩的,加包好茶。  嗯,好事成双,加两包。  糖不加多,凑个双数。另添两包蜜饯,给小孩甜甜嘴。大人喝了药也能缓缓。  这事儿办妥,江知与就回房,半路上遇见父亲和堂哥,他愣了下。  “你们没睡啊?”  江承海找江致微谈点事,他过几天就要押镖去,家里让江致微看着点。  姓谢的太精,他不放心把小鱼一个人留家里。  “找他说说安置难民的事,头几天致微和你一块儿,积攒点实干经验。”江承海说。  又问:“你大半夜的在外面晃什么?他把你赶出来了?”  江知与脸红:“没有!我睡过头了,刚去备了回门礼。”  谢星珩的礼单,江承海看过。  他没做评价,猜着小鱼一定会加。  现在一听就呵呵笑。  “明儿回门,你且等着吧,脸上多涂点粉。”  江知与懵懵的,没听明白。  正逢中路,三人院子不同,分而行之。  回房后,江知与问谢星珩,谢星珩笑而不答,“别听他的,我难道会害你?”  江知与认为不会。  他也没做什么。  白天他睡得多,晚上睡不着。  谢星珩问他要不要玩会儿。  大晚上的,能玩什么?  江知与用眼神表示疑惑。  谢星珩指指自己:“玩男人。”  帐子里光线暗,还是用的成亲时的红纱帐,被褥毛毯也是喜气图样。  外边烛火照得朦胧,往人脸上添妆添红。  江知与顶着红彤彤的脸,眼眸如水,看见谢星珩也红了脸,不由想到“鱼的七秒记忆”。  谢星珩换了种说法:“那你今晚陪我学习。”  江知与扯毯子,遮了半张脸,眼睛里都是笑意:“学什么?玩男人?”  该害羞还是害羞,真要办事不扭捏。谢星珩爱死他了。  “行不行?”  谢星珩没藏住紧张:“我复盘过了,上次我着急了,这次我们慢慢来,多多尝试,好不好?”  江知与点头。  谢星珩强调:“整晚都陪我。”  江知与继续点头。  谢星珩非要他开口说个行或好。  好像不得到许可,他就什么都不会做一样。  江知与被他问得,脸红如虾。  他想,怎么这么多问题。  爱问。  问就是不可以。  他说:“不好,不行。”  谢星珩:?  “你不是答应了吗?”  “那你还问?”  江知与理直气壮。  谢星珩:“……”  好好好,玩潜规则是吧。  问就是不行,不问就是都可以。  他斜跨过来,虚虚坐在江知与腰腹上,俯身吻他。  浓情融入夜色,又到鸡鸣方休。  今晚没有饮酒,江知与擦洗过后人还醒着。  谢星珩躺下,自然朝他伸手,给他牵着。  是昨晚答应的睡觉距离。  江知与心里一片柔软,也往那头靠近了一些。  再过阵子,他适应了,就能抱着睡了。  次日回门,夫夫俩起得早,都穿了带红的衣服。  江知与有固定的搭配,里边素,外边亮。  内穿米黄窄袖长衫,外披半袖红满池娇圆领袍。  腰间系的革带,悬挂玉佩、香袋、小荷包。  谢星珩眼尖,看见衣橱里还有红红绿绿的灯笼裤,他指着那边问:“是外穿的吗?”  江知与回头看,“你想穿吗?”  他顺手在谢星珩腰上比划了下,“应该可以穿。”  谢星珩:“……不,我就问问。”  他上辈子黑白灰穿到死,这辈子倒是鲜艳了。  时辰还早,江知与拿了几套米金、金绿花样的衣服出来,在身上比对给谢星珩看:“这样搭配的,过节时才穿。”  大启朝至今已有三百年,今年是佑平三十二年。前年里,才解禁了衣料,买得起就穿。只在纹样上多有限制。  江承海当即请了十个裁缝来家里,一家都做了几套体面衣裳。  好衣服容易坏,他们平时少穿,也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江知与有五件素色锦衣,他去年收着了,今年长了几分个子,眼看再不穿就只能送人,才拿出来穿。颜色漂亮,料子舒服,他很喜欢。  谢星珩自己不爱鲜艳,看小鱼比划,又想他穿。  江知与想了想,“晚上穿给你看。”  今天回门,低调点。  谢星珩:“……”  你带的礼,可一点都不低调。  江知与今天不戴抹额。  见谢家长辈,也是正式场合,但孕痣得露着,要给谢家人看看他的孕痣。  他不喜欢这个步骤,像看牲口。  可遮起来又欲盖弥彰,徒增麻烦。  今天赶早出门,江承海和江致微走得更早,给王管家留了话,若谢星珩想去帮忙,就去镖局等着。  官府能调动的官差有限,从护城守备军里借调,江家能用却不敢用。  一来僭越,二来不想在常知县那里交老底。  昨天已经送过粮,今天送药。  隔离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有些反应极端,江家自己带镖师压一压,免得他们抢药抢人。  谢星珩去镖局等,就能跟着一块儿到常知县面前露个脸。  谢星珩果断道:“我不去。”  这种累人的事,就交给有能者干。  他无能。  他要回家。  礼多,府上叫了六个小厮,抬了三抬礼,跟着一块儿往谢家去。  从江家出来这一路,都有百姓瞧热闹。  有些甚至是老远过来看热闹的,叽叽喳喳说等了很久。  江知与用檀香扇遮脸,感觉孕痣都在发烫——出门还是应该戴抹额的。  谢星珩没见过这阵仗,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瞧瞧这一个个的多热情。  他社牛属性大爆发,走夹道里跟领导走红毯一样,一手牵着江知与,一手举起跟群众打招呼。  “大家好啊,大家辛苦了。”  “我这模样配得上我夫郎吧?”  “哈哈哈哈没有鸡蛋吃了,江家要养我这个饭桶了。”  “看不见他脸是正常的,我长得也不差,不枉你们走这趟。”  “劳烦各位让一让,聊归聊,闹归闹,误了时辰可不好。”  ……  江知与:“……”  他侧目看,谢星珩脸皮都没红一下。  由此可见,昨晚脸红,是多么难得的场面。  江家产业都在丰州东区,靠近东城门。  府邸在东区中心的东来街,镖局跟家里隔着八条街,回门不走同样的路,朝另一头绕,多走了半刻钟才到。  谢星珩嫌弃丰州的路窄。  若再宽大一些,人多也能走马车。  现在人累心疲,他看江知与的脸都热炸了。  百姓的热情遭不住。  他还以为古人多保守,走半路,居然还有哭喊着要江知与再招个“赘妾”的,给谢星珩都听愣了。  进了巷子,他嫂子陈冬带着小豆子在门外盼着,才刚进来,小豆子就超大声喊了句“二叔”,哇地哭出来,哭声在巷子里传出回声。  谢星珩捏捏江知与的手:“待会儿见面就给他糖,一颗糖他不会理你,你再加一颗,他会看看你,再多给两颗,他就会理你了。”  小孩儿好哄,他不哭闹,什么都好。  江知与默默点数,四颗糖才会理他,他直接抓了一把,小豆子两手都捧不下。  小孩儿脑袋小,记得的事情也少。  他就知道他的好二叔没了,去别人家做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