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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长官秋千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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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檀思听出他话中之意,问道:“那你今日前来是否想要告诉我你将要离开这里?”  陆玄矶已不知如何答话,只能点头。  “你但去无妨。”檀思一脸平静,语气中也无半点波澜。  陆玄矶听她只说出这几个字,心中有些恼、有些急、有些不知所措,问道:“檀思,你可对我也有一丝情意?”  沉吟片刻,檀思借诗而表:“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陆玄矶听罢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眼圈不觉泛红,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应她的这份入骨深情。  半晌,陆玄矶附在檀思耳边,只说了四个字,“等我回来。”  檀思双手揽住他,一滴清泪落下。  这四字,足矣。  ☆、妾之所归  三年之后,陆玄矶回到小镇,那个他梦回无数次的小镇。  陆玄矶走在他们曾经走过的路上,抚着拱桥上每一块石板,嘴角微微翘起,这里的祥和之气,与三年前一样,不曾变过,那个名叫檀思的女子,也如三年前一样,从未改变。  “你回来了?”她问。  “我回来了。”他答。  在陆玄矶离开的这三年里,檀思常常会来到拱桥上。要么拿出玉笛奏曲,要么乘舟从桥下经过,回头朝桥上望去,要么静静地站在桥上,什么也不做。  这一过,就是三年。  走了三年的陆玄矶,再回来已不是当年那个征南战北的将军,而是玄国的新皇,唯一不变的是他对檀思愈渐加深的思念。再次见到檀思,竟恍若回到了他们初识那日,他还是那个穿着青麻布衣站在桥上的男子,她还是那个面若桃花船上吹笛的女子。  “檀思,你可愿离开这里,舍弃这里的每一块石板、每一滴水,从此失去自由,或许还要面对一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争斗跟我一起入宫门吗?”陆玄矶已是皇上,只要他想要,天下女子皆可被他纳入后宫。可是檀思,他不想强迫她,他要让她自己选择。若她选择留下,那他便将她永远放在心底至深之处,若她选择随他而去,那即便太阳西升东落、江河自低向高,他依旧爱她如初。  “君向南,妾向南。君之所往,妾之所归。”檀思一如三年前那般,短短一句,却胜过世间万千缠绵情话。  陆玄矶紧紧地将她拥住,心底是说不出的狂喜,“我陆玄矶此生得一檀思,再无他求。”  陆玄矶将檀思带回皇宫,本想立她为后,可檀思却劝阻了他。  “臣妾苦等皇上三年,并非是为荣华富贵。后位、钱银这些在臣妾眼里皆为烟云,过眼即散。皇上只要能偶尔来我这里陪我看花赏月、挽臂夕阳,我便满足了。”檀思本身对这些浮名就不在意,要来也无用,不如给想要之人拿去。只希望陆玄矶能偶尔如平常夫妻那样与自己漫步湖边,她喜欢那朵花,他便为她摘来,亲手戴在她的头上,仅此而已。  “朕知你不看重名利,但是朕想要你坐在朕的身旁,朕想要告诉天下,你是我陆玄矶的妻子。”陆玄矶对檀思深情不二。  “皇上无须再劝,臣妾只想每日读些闲书,种些花草,看日出日落。皇后事情繁杂,臣妾断然是做不来的。臣妾瞧着羽妃姐姐就挺好,是皇后的合适人选,臣妾窃以为皇后之位非她莫属。”檀思推荐羽妃原因有二。一是檀思深知朝中对陆玄矶带回一民间女子之事颇有微词,而这羽妃是相国之女,若是选了她做皇后,这悠悠之口便能被堵上,加之羽妃在她的父亲做出不妥之事时,她也能及时劝阻她的父亲,是一个心思明镜之人。二是她见识过羽妃的容人气量和对一些事务的独到见识,非宫中其他女子所能比。  陆玄矶深知她推荐相国之女的因由,不由心旌摇猎,他的檀思,还是当年那个檀思,一心只为他着想,却分毫不顾自身得失。  “檀思,你定是朕前世便已结下的缘,上天的旨意安排朕当年停在了那个小镇。朕时常在想,若是那次路过小镇没有停驻,只是路过而已,或者是停驻下来,但朕没有走上那座小桥,或者朕走上了那座小桥,但你那日没有吹着玉笛出现在那只小木船上,或者朕没有吟那句诗,或者你没有因诗回头,朕不敢想象,朕此生会有多么孤独。”陆玄矶将檀思搂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存在,仿佛这样,他才能心安。  “可是,皇上停在了小镇,走上了小桥,臣妾也吹着玉笛出现在了小木船上,皇上也吟了那句诗,臣妾也因那句诗回了头。”檀思倚在陆玄矶怀中,这一生,所有的遇见,都是早已注定。  陆玄矶微微一笑,诺道:“既然你执意不愿做皇后,朕也不勉强你。只要你记得一件事情,朕此生此世,永不负你。”这样的檀思,让陆玄矶心疼,他唯一能给她的,也就剩一份简简单单的相守。  最终,陆玄矶立了羽妃为后,当今太子陆上翎,便是羽后所出。  相国之女被立为皇后,朝臣再无话可说,而檀思也落得清闲,每日在自己宫中看看书、吹吹笛、种种花,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渐渐地,羽后与檀思越走越近,越接触檀思,她越是欣赏这名女子,也难怪皇上会在离开三年之后仍然回去找她。  羽妃在治理后宫之时,时常会与檀思探讨,檀思一般会含蓄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后宫在羽后的治理下,少了嫔妃之间的争风吃醋,多了一份和谐,这让陆玄矶对皇后一直赞赏有加。宫中的争斗少了,陆玄矶治理起国家来也少了许多顾虑。  久而久之,檀思与羽后,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不就,羽后怀上龙种,檀思去她宫中的次数也愈渐频繁起来。  而羽后总也催促她快些怀上,两人刚好一并安胎。檀思每次都是抿嘴一笑,只道:这孩子哪是说怀就能怀上的,她还要再等几年,等羽后的孩子长大以后她再怀,那时羽后孩子就可以保护妹妹。  羽后总是笑她,万一是个弟弟呢?  檀思就会说,如果是个弟弟,就让他保护哥哥。  羽后惊叹于檀思的才智,檀思让自己的孩子保护她的孩子,就是在告诉羽后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争夺储君之位,心中对这个女子更加崇敬起来,不禁感叹,后宫中人,再无女子比的过檀思,包括她自己。  羽后诞下陆上翎的第三年,檀思便也怀上了龙种,便是如今的三王爷,陆上?觥?  在陆上?銎咚晔保?檀思被太医把出喜脉,全宫上下皆为之高兴,陆玄矶更是亲自带着后宫妃嫔一起去宫外的感恩寺为檀思的第二个孩子祈福。  那日有些小雨,众人正走在寺庙门前的石阶上,檀思突然脚下一滑,旁的人未及反应,檀思便直直地从感恩寺的石阶上摔了下来,孩子当场流掉。  而檀思也因悲伤至极加上小产之后身子没有调理好,从而一病不起,陆玄矶便每日衣不解带地在床前亲自照料。檀思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误了朝政,每日都催促他去上早朝。陆玄矶虽不舍离开檀思半步,但檀思用不喝药来威胁他,他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檀思,然后迅速地结束早朝,便又急急返回檀思身边。  那日,檀思深知自己已经油尽灯枯,她知道陆玄矶一直想要将陆上?隽⑽?太子,弥留之际,她紧拉着陆玄矶的手,嘱咐他在其身后一定将陆上?鏊统龉?去,而且永不让陆上?龈烧?。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的平凡一些,这也是她能为自己的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陆玄矶不忍让她挂心,只好含泪答应。  灯熄之际,檀思吃力地抚上陆玄矶的脸,为他抹掉眼泪。  “玄矶,我不想走……我好想睡,可是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怕我一闭眼就……就再也睁不开了。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龆?怎么办?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孤独。”檀思眉头紧蹙,眼皮越来越沉,但她却强撑着不闭上,深情地望着陆玄矶,她只剩下这最后一口气,但她看着陆玄矶,却迟迟不肯咽下去,一直用力撑着。  她痛苦的模样如一根针狠狠扎在陆玄矶心上,陆玄矶猛地抱住她,痛彻心扉,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嘴上却强挤出一丝笑,取过玉笛放在她手上,“思儿,你去吧,去吧,你应该好好睡上一觉,你太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会让?龆?出宫去,我也会一个人好好地活着。你要回去我们初识的那座小桥,你要在那里等我,不要走远,不然我就找不到你了。”  檀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笑着点点头,望向远方,她看到了那座让他们相遇的小桥,她伸出手,指着她所看见的地方,艰难说道:“玄机……我要去那座小桥上等你……你一定……一定要来找我。你说……我们再次相遇时,我穿什么衣服好……好……看?”檀思抬起的手沉沉落下,微笑着闭上了双眼,而这双曾经那么灵动的眼睛,却是永远也睁不开了。  陆玄矶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紧紧抱着怀中温度愈渐退却的檀思,一个人喃喃道:“思儿,在我心中,你穿什么都好看。”  羽后将陆上翎和陆上?隽炝私?来。  陆上?隹吹剿?的父皇正抱着他的母妃,一个人喃喃自语。  他跑过去问道:“母妃,你不是说要陪?龆?一起读书吗?今日太傅还说我字写的好,母妃你快起来,?龆?写给你看。”  陆玄矶满脸泪痕,他看着年幼的陆上?觯?凄然道:“?龆?,你母妃要回去她来时的地方,以后的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走了。”  陆上?隼?着檀思的袖子不断哭嚷:“母妃,你别去,那里没有父皇,没有?龆?,只要母妃不走,?龆?以后再也不顽皮,再也不捉弄公公,再也不惹母妃生气。母妃让我保护兄长,?龆?一定好好练武,长大保护兄长。”陆上?鲎?过头看着羽后,扯着她的衣角,哀求道:“嫡母,我以后一定学好武功保护兄长,你跟母妃说,让她不要去那个地方好不好。”  羽后终是忍不住流下眼泪,蹲身抱着陆上?觯?“?龆?,让你母妃去吧,你要好好听父皇的话,母妃在那个地方可以看见你。”  陆上翎比陆上?龃罅剿辏?他已经大概猜出发生了何事。檀思平日里待他与陆上?鲆谎?,他看到檀思紧紧闭上了眼睛,忍不住伤心起来,拉着陆上?龅氖郑?安慰道:“?龅埽?你放心,我日后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羽后轻声抽泣:“妹妹你好好走,姐姐我一定替你照顾好?龆?。”  陆玄矶木然地抱着檀思,回忆着他们的一点一滴,想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入骨相思知不知?  陆玄矶紧紧地抱着冰凉的檀思,久久不愿放开。他的思儿,走了。  皇室有规矩,妃嫔死后三日便要下葬,但因陆玄矶太过不舍,硬留了七日才将檀思的遗体葬入皇陵。  檀思死后,羽后悲痛了好些日子,从此后宫中再无懂她之人。当她遇到难题之时,便会思考若是檀思,对于此事,她将会给出自己怎样的建议。  羽皇后知道檀思死前让陆玄矶将陆上?鏊统龉?去,她实在不舍,便央求陆玄矶能将陆上?鼋挥谒?照顾,她此生一定将陆上?龅弊髯约旱那咨?孩子一样。  陆玄矶态度却非常坚决,“朕答应过思儿,在她身后一定将?龆?送出宫去。不过,朕允许?龆?可常来宫中走动。”  羽后深知陆玄矶绝不会对檀思食言,遂只能应下。  檀思死后一月内,陆上翎被立为太子,陆上?霾岱馕?王爷,赐京城王府一座,陆上?錾肀吖?女、太监皆出宫去王府继续伺候三王爷。而三王爷此生不得踏入朝堂,终生不允参政。  陆上?瞿晁昊剐。?对父皇突然要将自己送出宫去非常不解,质问陆玄矶为何不能让他留在宫中。  陆玄矶只是淡淡地告诉他这是他母妃的遗愿,等他长大后便能理解他母妃之意。  陆上?霾幌嘈牛?母妃那么爱他,怎会做出如此决定,心中一直对陆玄矶心存怨意。  陆上?龀龉?之日,羽后和陆上翎亲自将他送到王府,那个让他倍感陌生的地方。  羽后摸着他的头,温柔劝慰:“?龆?,你要理解你的父皇,你的父皇他很爱你,你万不可恨他。你要是想父皇了,想嫡母了,想兄长了,你随时都可回宫来看望我们。”  陆上翎也道:“是啊,?龅埽?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于你,你就告诉兄长,我一定将那人痛打一顿。”说完还咬牙切齿捏出个小拳头作打人状。  陆上?龅屯凡挥铮?他开心不起来,母妃去世才一个月,父皇就狠心将他送出宫,他不明白。  打小就跟着陆上?龅男」?公、小宫女都围到陆上?雒媲鞍参克?:“是啊王爷,奴婢们都在这里,你想玩游戏了,奴婢们还像以前一样陪你。”  陆上?鲆谰刹挥铮?现在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只想母妃,只想父皇。  陆上?龈粘龉?那些日子,几乎每日都要往宫中跑,想母妃了就去羽后那里。而陆上翎对这个弟弟也甚是宠爱,经常瞒着陆玄矶,在羽后的帮助下跑出宫找陆上?鐾妗B叫?矶知他和陆上?鲂值芮樯睿?知道了也从不阻拦。  羽皇后每次都会让后厨准备他爱吃的菜肴,便如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贴心。  尽管檀思已去世多年,可每每一想到她,陆玄矶就会涌上一股悲痛,她,走的太早了。  檀思刚走的那两年,陆玄矶都尽量不见陆上?觯?因为陆上?錾砩献苡刑此嫉挠白樱?他一见到陆上?霰慊嵯氲教此迹?那个面若桃花、红颜命薄的女子。后来陆上?雎?慢长大,他也渐渐从失去檀思的悲痛中走了出来。父子俩见面才次数逐渐增多,关系才稍微缓和一些。  这么多年,陆玄矶心里一直装着那个小镇,那里有他和檀思当年一起走过的地方,那里留下了陆玄矶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可如今却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陆玄矶看着现在的陆上?觯?和自己当年是如此相像。作为皇帝,他身边女子如云,但他唯一爱的却只有她。  而陆上?觯?却是连一个多余的女子都不要。  “思儿,单这一点,朕就比不上我们的儿子了。”陆玄矶这话像是说给檀思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飞来横祸  那日在街头,月曲对陆上?鏊ο潞莼昂螅?当时虽转身离开了,但暗地里却派了人查霍水仙。  探子一路跟踪霍水仙到了花不谢,只见进去时还是一名俊俏男子,片刻时间,再出来已变成了一名灵秀女子。  “公主,你让属下去查的那名男子实际上是一名女子,是一家名叫花不谢铺子的掌柜。”  听完探子的禀报,月曲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身旁的花瓶扇到地上摔成碎片。  “好你个陆上?觯?居然敢骗我,说什么自己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男子,为了让我相信,不惜自毁形象在大街上对那个狐狸精搂抱,当真用心良苦。我月曲岂是随意被玩弄之人?好,虽然我舍不得动你,那我便动她。既然你那么喜欢玩,那我月曲就陪你玩下去。”月曲胸中一团闷气无处可发,眼中怨毒之色浓如阴霾。  过了两日,霍水仙正在柜台数银子,几个衙门官差突然找上门来。  “你们谁是这里的掌柜?”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官差大声问道。  霍水仙见对方来势汹汹,当下预感不妙,不知自己何时惹上了官府的人,脑中快速搜索了一遍近期所做之事,确定自己符合这个时代良民之称后便挂上春风般的笑容,“我是这里的掌柜,不知各位官爷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领头却毫不领情,侧头对后面的官差喊道:“带走。”  霍水仙还在愣神,便被两名官差一左一右架上,她当即惊慌大喊:“官爷就能随便抓人?”  里面的温子然发现了霍水仙那边情况不对,当下中断为面前客人的问诊,急忙从柜台里面快步走了出来,拉住正欲架走霍水仙的官差质问:“慢着,不知我家掌柜所犯何事,几位官爷要强行将人抓了去?”  正在后院磨药的灵儿也听到前面的吵闹,顿时也顾不上药臼的中药了,立马甩下手中的石杵,慌忙跑了出来。  灵儿一出来便看见自家小姐?C弱的手臂正被两名官差用力抬起,将人架在中间,泪珠儿簌簌往下流,她扯着嗓子放声大喊:“不准碰我家小姐,你们要把小姐带到哪里去?把你们手拿开。”灵儿心急如焚地推开人群跑到霍水仙身边,小手紧握成拳使劲打那两位官差,用力去扯他们架在霍水仙手臂上的手。  领头的官差轻蔑一笑,“她所犯何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昨日有人在你们这里买了雪颜散,今日便中了毒,卖了害人的东西还敢问自己所犯何事?”  “不可能。”温子然当即否认。他们所做的雪颜散皆是由温子然亲自调配,每位来买的客人都由他亲自诊断过,不适用者他一律不会将药卖与他,绝不会出现中毒的问题。  可现在霍水仙被官差押着,温子然心想此时万不可与官差起冲突,便立即挂上笑脸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几位官爷,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官爷不妨先……。”“将我掌柜的放下”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领头的官差打断。  “误会?有什么误会去跟我们大人说,去跟苦主说,跟我说没用,把她带走。”领头的官差毫不留情面。  霍水仙被那两名官差架着离开了花不谢,灵儿追了上去。  还在铺子等候的客人听到官差说有人用了花不谢的雪颜散中了毒,哪里还敢再继续买了去用,都临时找了些借口跟温子然告辞。  “那个……温大夫,我突然想起我今日还有些事,便先走了,改日再来买。”  “是啊是啊,我也刚好想起我还要去绸缎庄拿昨日便已做好的衣衫,我也改日再来。”  ………………  温子然此时也无暇顾及雪颜散之事,心急如焚,但面上还是跟众人和气地说道:“无妨无妨,急事要紧,急事要紧。”  一直在暗处的若尘见到霍水仙被官差架走后立即现了身。  “温公子,方才发生了何事?”若尘语气有些着急。  “若尘,你快回夕雾找齐公子,就说霍姑娘被官差抓走了,我现在要立即去一趟三王爷府。”温子然来不及跟若尘解释事情的缘由,直觉告诉他此事定是有人计划好了要害霍水仙,说不定还与官府勾结在了一起,只要若尘回去将霍水仙被捕之事告与齐天,齐天定会想办法救她。但是,在不知是何人要害霍水仙之前,温子然是不想齐天出手的,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去找陆上?觥K淙黄胩煲恢辈幌不羲?仙跟陆上?鲇腥魏谓哟ィ?更别说是要救她之事,但是温子然更不想齐天冒险。陆上?錾砦?王爷,就算害霍水仙之人与官府勾结在了一起,此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个王爷面前将罪行强加于人。  方才官差将霍水仙架走以及温子然的话让若尘心知此事绝对不简单,不再多问,一路提气奔回了夕雾。  要命的是,齐天此时并不在夕雾。  若尘找不到齐天,心里更加着急,他虽知作为下属不该过问公子的事,但他更担心霍水仙遭遇不测,问不得也要问了。  若尘找到白叔,急忙问道:“白叔,公子现在何处?”  “若尘,规矩都忘了吗?公子的事也是我们能过问的?”白叔冷冷道。  “白叔,我深知我不该过问公子之事,但是现在霍姑娘被官差抓走了,我也是逼不得已了。”若尘焦急万分,生怕霍水仙生出个好歹,不然纵使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白叔大惊,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官差抓走了霍姑娘?”  若尘不迭点头。  白叔一时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喃喃道:“难道还是被他找到了?”  若尘不知道白叔口中的他是谁,他也不想多问,他只想公子能及时赶去救霍水仙,便催促道:“白叔,你快说公子去哪里了,多耽搁一刻,霍姑娘就多一分危险。”  白叔当下回了神,立即嘱咐若尘,“你速速赶去衙门,务必保护好霍姑娘,我去找公子。”  “好。”若尘几步飞出了夕雾。  白叔见若尘走后,一个人来到齐天的书房,在书柜上抽出一本书。只见齐天平日里看书写字时所坐的椅子下面的垫台突然往右移动了两步左右的距离,而椅子原先的位置出现了一条密道。  白叔掌着点燃的烛台,踏着石阶一步步朝暗道里摸索下去。  石阶不长,十步左右,很快便可以走完。  走完最后一步石阶,白叔就着烛火在墙壁上摸索片刻,手陡然停在了一块石头上,白叔握石朝左一转,书房椅子自动归回原位,恍若从未动过一般。  这时,本还有一些亮光照下的暗道在门合上之后变得更黑,除了白叔手中还燃烧的蜡烛,周遭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白叔在密道里走了约莫一刻功夫,终于看到亮光,白叔熄了烛火,朝着亮光而去。  暗道的出口被许多杂草遮挡了起来,白叔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走出暗道。  而在出口的不远处,有一座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是齐天平日里与不方便露面之人会面之所,故而隐蔽非常。  白叔走近小木屋,却并不走到门口,而是走到窗户前,先是轻轻敲了三下,又敲了一下,再敲了五下。  里面传出齐天的声音:“何事如此着急要到此处找我?”  “公子,霍姑娘被官府的人抓去了。”白叔小声而又急促地说道。  “夸擦”里面传出瓷器摔碎的声音。  “公子,是不是……”“他”字白叔还未说出口,只见木屋门里突然飞出一个身影,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白叔不用看也知那个身影是齐天。  齐天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小蝶,平日里小蝶咳嗽一下他都要担心好一阵,更何况这次小蝶是被官差抓走,齐天不管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只要小蝶无事,哪怕她少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  温子然让若尘回夕雾找齐天后,他也片刻不歇地往三王爷府赶去。  陆上?稣饣岫?正在府中与方墨下棋。  “王爷,有位叫温子然的大夫说是有急事找你。”王府侍卫向陆上?鲑鞅ǖ馈?  陆上?鲋窗兹胝螅?头也不抬,“温大夫找本王何事?”  “老奴不知,他只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亲自对王爷说。”侍卫如实答道。  “那去请温大夫进来吧。”陆上?黾绦?对阵。  侍卫将温子然领到了陆上?龃Α?  温子然见到陆上?隽⒙砉笆种虑傅溃骸霸谙卤疚抟獯蚪镣跻?,但在下实在无他法。求王爷救救霍姑娘。”  陆上?鼍倨鹫?欲将白棋下入棋盘的手猛地停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此刻再无心思下棋,忙问道:“祸水发生何事?”  “方才来了几名官差说有人用了花不谢的雪颜散中了毒,就将霍姑娘抓走了。”事关紧急,温子然挑了严重的说。  陆上?鼋?棋子往棋盘上一扔,“走。”  霍水仙被官差押到衙门后,恍惚看到堂下坐了一人,还有一人躺在地上,还未待她看清是何人冤枉于她,便被那两名官差强行按住跪在了地上,护主心切的灵儿一边哭一边用力拉扯官差,想要将官差的手从霍水仙身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