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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好半晌,才发出一句仙君不该有的感叹。  “娘诶。”  --------------------  有追读的小可爱吗~举个手给我亿点点信心(对手指)第118章初主会  万真大会当日。  天朗气清,凤鸟遨游,成百上千的仙者聚集在八重天。  慈济神君还未来得及公布,万真大会名额翻倍的消息便已经不胫而走,报名的人也跟着翻了一番。  所幸他早有准备,将今年大会地点选在了八重天的一片灵地,容纳千人不成问题。只不过……  换主持的消息不知怎么也泄露了,又涌来诸多看热闹的仙君,灵地挤得一点儿也不灵了,宛如闹市。  慈济神君低调地走进了观试席位。  他的位置在前排,离主座近,离试场远,不是什么观试的好位置。  然而正要坐下时,瞧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一脸悠哉的天玑星君,带着他家那混世魔王,混世魔王正挤眉弄眼地冲他打招呼。  慈济:“……”  好,他知道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了。  他一坐定,天玑星君便往他这里偏了偏头,低声问道:“如何?”  慈济:“什么如何?”  天玑余光瞥了一圈,见无人注意此处,才继续说道:“你上回问我那桩事。怎么,没有进展?”  慈济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进展?  那可太有了。  差点把他三魂吓跑七魄。  那日送还剑谱后,慈济寻思找个有仙侣的人出出主意,思来想去,能问的人也就天玑星君这么一位。  于是他久违地登门天玑星君府邸,拐弯抹角地说明了来意。  天玑星君见鬼似的看着他:“你问我和隐元是如何互通心意的?”  慈济艰难地点头。  天玑先是狐疑地打量他,随后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正色道:“咳,这个么,其实顺其自然就好。”  慈济心说这不成啊,都顺了三百来年了,虽然正主不急,他这个做副官的快急死了。  天玑又道:“此事越是刻意越适得其反,气氛到了,便水到渠成了。”  情窍不通的慈济神君听得云里雾里。气氛又是什么意思?能说人话吗?  天玑一脸高深地拍了拍他的肩:“听我的,什么也不必做,很快就能成事。”  慈济一无所获,拂袖走了。  没想到,还真教天玑说中了。  天玑星君看着他一脸菜色,以为没成,语重心长地宽慰了几句。慈济有苦难言,被迫支着耳朵听着。  不过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地。  对了,得给守仪元君传个信。  慈济摸出一块玉牌,并指捏了片刻,玉牌上穿针引线似的织出一行字,随后消散不见了。  这时,周遭的人声忽然嘈杂起来,疑惑的惊叹声此起彼伏。慈济抬起头,见着一道身影正不疾不徐地往主座走去。  那人在主座上坐定,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装束却陌生的很。墨发齐整地束进了银白头冠,身上也不是惯常的轻便白衣,而是讲究的广袖长袍,衣摆上以金丝勾勒出月白流云纹路,是妙严宫独有的流纹,让人一眼就能知其身份。  就连天玑星君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感叹:“言小神君,真是脱胎换骨啊。”  言昭目光扫过台下喧闹拥挤的众仙,神识一动,数道清风自他背后而出,飞向比试场地四周。  观试的仙君纷纷觉得身体一轻,身下的土地像是被切割又重组了,半数坐席被无形之物抬高,众人互相还能交谈,也更能看清中央的场地,却没有方才那般拥挤了。  也就在这时,有人察觉到,飞过来的不是什么清风,而是一道道无形的剑气。  有人悄声问邻座:“这是什么术法?”  邻座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背后插进来一道声音:“这是……空间折叠术啊。”  问话的人大惊:“时空之术?座上那位是什么人?”  九重天的人可以不认得妙严宫,甚至可以不认得天帝,但没有人会不知道两类术法——扭转乾坤与时空操纵。  这两种术法对修为要求极高,消耗也极大,几乎只有那几位名号里带“帝”字的才敢用。  “你不知道?那位就是青华帝君唯一亲传弟子。”  问话的仙君常年闭关,不问外事,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不曾见过,想必也是闭关修炼多年出山吧?”  “哦,那倒不是,他才一千多岁。”  “……”  ???  这头忽然就点不下去了。  此术一出,场下顿时安静不少。  言昭便道:“还请诸君将就将就。”说罢他朝试炼场中央的主会人微微颔首:“开始吧。”  从贤君之试到至君之试,言昭一连主持了四场,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一开始,慈济坐在旁侧还不放心,到后来直接留他一人镇场子了。  台下也多的是刮目相看的仙君。更有甚者,在散场之际高声问:“妙严宫还收不收徒?”  言昭回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  “不收。”  至君之试一结束,言昭便跑没了影。去了哪儿,慈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了。  于是堂堂慈济神君,妙严宫副官,在试台上悄悄走了神——盘算着往后在宫中要如何谨言慎行。  言昭穿过数座冥殿,终于在秦广王那里见到了自己要寻的人。  君泽已经拟完了人手盘点的册子,这会儿正与秦广王商议地府布局变更之事。拓必定是要拓的,但地府的拓展须得万分谨慎,故而章程定起来尤其慢。  言昭在一旁安静听着。  看着几乎“门庭若市”的第十殿,他突发奇想:“既然冥府装不下了,不如分几成到明心境?”  君泽闻言,放下手中的卷册看向他。  秦广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一位,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君泽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地府魂满为患是很危险的事,无罪的魂魄身上无煞气,将他们暂调至其他地方,最能解燃眉之急。转移到哪里,却是个棘手的问题。  死魂不宜与其他生灵接触,也不好圈个地方困着,否则会因为被“关押”而生出煞气。  思来想去,现下也只有明心境符合这个要求。  “安抚死魂要耗费不少灵力,你想好了么?”  言昭眼里泛起笑意:“能替师尊分忧的话,没什么不能的。”  他应承得爽快,下一刻却忽然“哎”了一声:“不过,我先前连结东极境时,放了一些灵兽进去,得想办法再将它们请回去了。”  君泽:“这倒不是难事,请司灵天君帮个忙便可。”  言昭看了一眼堆满卷轴的桌案:“唔,那我先回去?”  君泽正要说话,秦广王笑盈盈地开口道:“言昭神君肯帮这个忙,地府感佩。拓建的章程也拟好八九分了,剩下的交给下官便是,帝君忙碌数日,不妨也回九重天休息休息。”  君泽想了想:“也好。”  正好等明心境清空,他亲自检查一番,才好放心安排后续转移魂魄的事。  翌日,司灵天君的赋明宫里便多了两位熟人。  茶香袅袅,司灵端着从兄长那里顺来的茶,悠哉品了一口,随后隔着热腾腾的雾气,高深莫测地朝他二人笑了一下。  言昭被她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君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头一回见你二人一起来我这儿,”司灵调侃够了,说回正事,“说吧,这回要我帮什么忙?”  听罢两人来意,司灵欣然应允:“这有何难?说起来你那新境我还未见过,这次正好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她引着人来到外院,并指结印,地面很快浮起碧色的光,如同绘笔。不多时,一道阵法便勾画而成,看模样是传送阵。  “言昭,你将明心境的入口化入此阵。”  言昭走到阵前,心神微动,那阵法的光华立刻旋动起来,最后化成了水波的模样。  三人走到水波之上,眼前画面一荡漾,眨眼便到了一片陌生的灵地。  空气湿润,司灵呼吸了一口,鼻尖凝成的水珠里似乎都装满了灵气。  她不禁赞叹:“真是个好地方。”  司灵唤出了玄天镜,开始搜寻境中生灵,再逐一送往东极境。言昭帮不上什么忙,索性拉着君泽在一旁观看。  直到玄天镜中出现了一团棕毛。  言昭觉得眼熟,不由得轻轻“嗯?”了一声。  那团小东西似乎能感知到玄天镜的灵力,下意识想逃跑,自然没能跑掉。它从镜的这一面浮出,扑通一声掉到了草地上。  言昭将它托了过来,终于看清了小东西的真容,顿时笑逐颜开:“是你啊。”  小东西——小兔子闻声停止了挣扎,露出一双金色的瞳。  言昭抱着它举到君泽眼前:“师尊,这是你在西河镇救下的那些残魂,这只……原本是个阴阳眼的小姑娘。”  君泽笑着接下:“是你自己救下的。”  兔子乖顺地趴在他膝上,君泽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已经生灵智了。”  言昭:“上回见它还是三百年前,模样一点没变,想来再过不久就能化形了。”  言昭想起那段往事,又是感慨又是遗憾。  “等空了我想再去西河镇看一眼。”  小兔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蹭了蹭他垂在身侧的手指。  君泽抚了一下他侧脸:“嗯。”  司灵天君动作利落,很快便将寻到的生灵都安置妥当了,玄天镜却仍蒙着一层迷雾。  “奇怪。”  “怎么了?”言昭问。  “生灵我已经搜寻清楚了,玄天镜却显示,还有不明的灵体在其中。”  司灵指尖微动,又打出一道诀,迷雾却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境中有与外界隔绝的空间?”  言昭思索片刻,忽然忆起南柯石里感知到的的那股魔气。  “是有个地方。”  南柯石已成记忆碎片,无法对外开启,言昭便将其连结上了玄天镜。镜面阴影翻动,竟真落出几个生灵……还是人形的!  君泽略一抬眼,地上的魔气还未成形,便被几段凭空出现的金色锁链牢牢锁住了。  言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排陌生的面孔:“这些……都是误入南柯石的生灵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君泽:“要如何处置?”  君泽摇了摇头。除了那不省人事的欲魔,其余人他亦认不出。  “先带回去罢。”  三人回到赋明宫,君泽起了另一道阵法,将这些不知名的生灵都送到了凌霄殿,交与天帝安排。  司灵天君又从玄天镜中抖落出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些不起眼的法器。  直到有个泛着银光的的东西落到地上,撞出如铃铛般悦耳的声音。  司灵捡起来一看,是颗镂空的银珠。  --------------------  挂上小黄v了,可以发弹幕啦~=w=大家中秋快乐!(中秋小段子已发到鱼塘,食用愉快)  另外发现前文有个错误,元君通常指女仙。六种阶位参考的是《黄帝内经》的真至圣贤,当时觉得至君拗口替换了,已经全文纠正。(鞠躬)第119章愿于飞  言昭站在一地稀奇古怪的法器中间,挑挑拣拣,也没挑出几个可用的玩意儿。  兴致缺缺时,却听司灵天君惊奇地“咦”了一声。  “这好像是欲魔的宝物。”  言昭见她手里握了颗珠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又听她说什么欲魔,才想起来,似乎是那个叫画鬼的人的东西?他便是欲魔么?  “有什么用处?”言昭顺口问。  “听闻欲魔在探出别人欲望幻境时,会将其纳入这颗银珠内,大约只是用来满足自己的癖好罢了。用处嘛,不如来瞧瞧九重天上有没有心术不正的家伙。”  话音刚落,只听得咔的一声,那银珠竟平白裂做了两半,跌落地上,闪烁的光也黯淡下去。  司灵疑惑地捡起又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玄机,只好说了句“怪事”,便作罢了。  司灵不清楚,言昭却认得分明,方才切断银珠的东西他熟悉非常——那是君泽惯常用的无形剑气。  一旁的君泽淡然看了一眼碎裂的银珠,转身便走。  言昭先是愣了一会儿,琢磨出怎么回事时,耳根已然红透。  ——这银珠最后一次催动,就是用在君泽身上。  什么样的幻境,能令欲魔说出“于天不耻,于地不容”?  言昭又是好奇又是忐忑,紧随着君泽走出了赋明宫。  只余司灵天君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处,冲他的背影喊道:“这些都不要了?那可归我了——”  言昭半个字也没听进去,朝身后摆了摆手。  君泽走得快,言昭小步追上,轻轻喊了一声:“师尊。”  君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