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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在日落时分,谢灵瑜这才和韩太妃一块打道回府,只是在马车上,韩太妃倒是有意问起:“我瞧着你今日似乎对裴四郎颇为不满意?说起来他可是出了名的俊秀郎君。”显然在韩太妃看来,这个裴靖安确实是搁良配之选。“就因为他有才名,我便得选他吗?”谢灵瑜轻笑了声,淡然说道:“若说到才华横溢,今科状元岂不是压了他一头。我若是要寻个天下第一的才子,不如找选这位状元郎好了。”虽然说着这话时,谢灵瑜神色看似平静,可是心底却有涟漪而起。“胡说,”韩太妃当即训斥了声:“这个状元郎定然是寒门出身,岂能与你相配。若他真的家世不俗,今日这些画像之中,便该有他的。”谢灵瑜哼笑了声:“那他也不过是只差了家世罢了。”论起长相,便是被旁人称赞的裴靖安,也只能被萧晏行比了下去。至于说起才华,年轻才俊之中,谁能比得过状元呢。今日这些画像中的人,许多不过就是托了祖上蒙荫罢了。“你与这个状元郎相熟?”韩太妃一下察觉到谢灵瑜话中的不对劲。谢灵瑜方才意识到,自己与韩太妃说了太多些,于是她随口说道:“认识,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母妃莫要往心里去。”“至于这个裴家,我不妨与母妃说了实话,我确实不甚满意。”她这么直白的说法,反而引起了韩太妃的兴趣,韩太妃忍不住追问道:“为何?你对裴家会有这般不满?”“倒也不是不满,只不过是瞧着他们所谓的家风也不过如此罢了。”于是谢灵瑜便望向韩太妃说道:“母妃应该还记得先前舅母生辰,您带着我和章小娘子前去韩家,那日她落水之事,确实是与裴家五娘子有关。这位裴家五娘子乃是裴四郎的嫡亲妹妹,我瞧着她甚是骄纵。”“虽说我这样的身份,无人敢给我脸色瞧,但是若是日后要与这样的小姑子相处,我定然是不喜的,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与裴家结亲。”韩太妃自然还记得这件事,当日她还追问章含凝缘何落水。但是章含凝不管她怎么追问,都是摇头说不关旁人的事情。如今看来,她应该是心中畏惧那个裴家小娘子,这才不敢说实话。“没想到裴家在长安素来有诗礼传家的美名,教养出来的小娘子竟会如此骄纵,”韩太妃自还是会心疼章含凝受委屈,一想到如此,心底与裴家结亲的意思,也不由淡了几分。虽然谢灵瑜确实是不需要看小姑子眼前,可是这样的亲戚,便是相处着也容易让人心烦。谢灵瑜这才淡声道:“此事也不过是我与母妃您私底下说了而已,裴家教养之事,自有他自家去操心。这位裴小娘子性情如此,早晚会露馅了,咱们也无需多事。”她这是提点韩太妃,不必在外说关于裴云音的事情。当然韩太妃这样的身份,确实不必与一个小娘子计较,谢灵瑜也是怕她偏袒章含凝。“不过是个小娘子,你都懒得与她计较,我自是更不会了。”韩太妃露出些许高傲的不屑。待回了院中,跟着她入宫的春熙带人捧着画卷回来,迎着出来的听荷,瞧着这些卷轴不由吃惊道:“太后今日怎么赏赐了殿下如此的画,难不成都是什么稀世珍宝?”谢灵瑜每次入宫回来,太后都会赏赐许多。听荷瞧着这一幅幅画卷,自然也以为这是赏赐的名画。“不是,”春熙赶紧冲着她淡淡摇头。待盛着这些画卷的托盘,被放在桌上之后,听荷便拿起画卷打开瞧了一眼,谁知一下看见画上的陌生郎君,当下便涨红了脸问道:“这怎么还是个郎君啊?”“这是太后赏赐给殿下的画卷,只不过是用来给殿下选王夫的。”春熙压低声音说道。听荷这才明白过来,她低头看着托盘上的十几副画卷,忍不住说:“这些全都是?”春熙点头。但是下一刻,听荷微微蹙着眉心,幽幽叹气道:“可是萧郎君怎么办呀?”在她看来,殿下跟萧郎君才是郎才女貌的,这些日子她们也早已知晓萧郎君也在鸿胪寺内当差,这般朝夕相处,岂不是又跟之前萧郎君住在府中的日子一样了。“什么萧郎君怎么办呀?”随着这一声反问,谢灵瑜走了进来,她因为去了一趟别处,便让春熙先将画卷送了过来。这一进门,她就听到听荷的这句话,她还又问道:“辞安怎么了?可是我不在府中时,他又让人送了信过来?”也只有她们两个贴身的侍女才知晓,虽然萧晏行搬出了王府。但如今他就住在王府的附近。甚至府里有一道侧门,是专门用来传递他与殿下书信的。听荷赶紧摇头:“未曾。”“那你方才说什么呢?”谢灵瑜奇怪道。听荷哪儿说实话啊,这岂不是背后编排主子呢,她思来想去时,就听一旁的春熙替她找补说道:“是她打开这幅画卷,瞧着这位郎君姿容出众,便忍不住想起了萧郎君,毕竟萧郎君乃是婢子们见过的最俊美的郎君。”谢灵瑜慢悠悠走到听荷身侧,看了眼她手里的画卷。是一个陌生的王氏郎君。这位的身份也是格外显赫了,乃是出身琅琊王氏。谢灵瑜垂眸打量了对方之后,嘴角微撇:“差远了。”第59章我信殿下会护着我第五十九章谢灵瑜并未将选王夫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现在画像也被她拿了回来,回头只要找个借口,说是慢慢挑选。她虽然不知该选谁,但是她却知道自己最不该选谁。只要她不选裴靖安便好。反正如今她年岁还算小,便是搪塞两句,太后和皇伯爷也不至于太过催促。所以当春熙问起,这些画像要放在何处的时候,谢灵瑜挥挥手:“找个地方塞进来吧。”眼不见为净。她刚刚入朝为官,正是该一心为公,何至于被儿女情长拖累。随后这件事也就被她抛之脑后了。反而几日之后,回鹘使者被杀一案,突然有了长足进展,原来是使者身上一件物品,突然出现在了西市,竟是有人拿出来典卖。于是大理寺顺着这条线,一直查了下去。竟当真抓住了两个嫌疑人。据他们交代的是,当日他们在平康坊里转悠,只是苦于囊中羞涩,就瞧见回鹘使者带着一行人进入了红袖楼。他们一瞧便是刚来长安的肥羊,所以这两人便盯住了这个回鹘使者。并在半夜时,进入房中用毒药杀死了两人。从而偷走了回鹘使者身上的东西,这几日正好倒手卖了,就被大理寺抓住了。“竟是这般简单?”谢灵瑜听到此事时,竟有些不敢置信。轰动整个长安的回鹘使者被杀,居然就是因为两个小混混见财起意了。一旁的萧晏行突然开口问道:“他们可有交代,是怎么混入红袖楼?又怎么摸到回鹘使者房间?”来给他们讲述案子进展的乃是鸿胪寺的另外一位寺丞郭征。只不过他对于此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萧晏行一句话,就把他问的哑口无言了。郭征只得无奈说道:“我也只是听说罢了,具体审问之事,还得问过大理既是大理寺都还未定案呢,为何此事会传的整个长安都沸沸扬扬?”一旁的谢灵瑜冷不丁开口问道。郭征这下当真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该收敛点,不该在值房里讨论这个案子。现在倒好了,就因为他自己没管住嘴巴,当众讨论此事。正巧就被路过的谢灵瑜听到,她便让他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又复述了一遍。现下郭征也是被追问的,后脊背一直冒冷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少卿大人是觉得此事有蹊跷?”幸好有人插了一句嘴。谢灵瑜神色倒是未见太过激动,只是淡然道:“倒也不是,只是此事与鸿胪寺也多少有些关系,毕竟案子若是了解的话,我们还得再修书一封,送递回鹘国。”“若是这般草草结案,我怕回鹘那边不会轻易放过。”众人点头称是。正在众人还要继续聊此事时,突然值房外面有人匆匆赶来,一入门瞧见谢灵瑜在此,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少卿大人,府衙来了宫中内侍,还请您过去。”宫中来人?上一回宫里头来人,还是因为鸿胪寺得了圣人的赏赐。这两日曹务实因为身体不适,病休在家中休养,所以宫中来人的话,便是让如今鸿胪寺的最高官员谢灵瑜前来接旨。所以一众人跟着谢灵瑜,匆匆忙忙来到了前厅。没想到谢灵瑜刚入了官衙正堂,瞧见来了的内侍,倒也不陌生。乃是先前萧晏行被杖打那日,跟着伺候谢灵瑜的那个内侍李朝恩。不过瞧着他身上的这一身内侍衣裳,倒是比之前的华贵了些,显然是这段时间内,他有了不错的机缘,得了圣人或是其他大监的赏识,平步青云了啊。“见过永宁王殿下,”李朝恩瞧见她,倒是忙不迭的行礼。“公公免礼,”谢灵瑜视线落在他身上,露出一丝客气笑意:“公公可是来传旨的?”李朝恩轻轻颔首,一脸笑意倒也不是多谄媚,但也瞧得出来恭维:“还请殿下听旨。”于是谢灵瑜当即跪下,其他跟在她身侧,也纷纷跪地。“宣大理寺少卿谢灵瑜,寺丞萧晏行,即刻入宫。”这道旨意一宣,众人心头止不住的诧异,自然也包括谢灵瑜。圣人宣她入宫不奇怪,而奇怪的便是居然连萧晏行都一并宣了,让他们两人一起入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谢灵瑜也来得及多想,只得先谢恩。“臣谢灵瑜遵旨。”“臣萧晏行遵旨。”待谢灵瑜重新站了起来之后,李朝恩又上前一步,微微躬着腰身:“殿下,还请您和萧大人即刻随我入宫吧。”随后几人走出官衙,原本李朝恩是带了马车过来的,只不过谢灵瑜最后还是坐了自己的马车。自然萧晏行也坐在她的车内。待马车启动,谢灵瑜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李朝恩是带着圣旨出宫的,自然有宫内禁军随在左右,好在此时禁军并未在她的马车左右。于是她放下车帘,又朝萧晏行身侧坐了坐。“你说,”谢灵瑜边说边扭过头,可是她扭头时,萧晏行正好也转过头,她的额头居然正好擦着他的嘴唇。本是想着两人坐的近,方便秘密交流。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挪动的距离太近。原本两人心底都还是想着这次入宫之事,可是这一瞬,所有思绪都纷飞而去,有一股莫名的躁动在心底啪嗒啪嗒振鸣了起来。周围的气温也在急速攀升,鼻尖所溢出的气息更是滚烫。她垂着头时,官袍的领口露出一截细嫩柔软的肌肤,萧晏行目光微垂,就瞧见那段肌肤蜿蜒而下,哪怕是被官袍裹的严严实实,却又让人引起无数遐想。少女自从入了朝堂之后,原先身上那股子香甜绵软的味道便被彻底换了。变成了如今身上的那股清冷矜贵的冷香。可是越是这样的清冷高贵,反而越发撩拨人,是那种明知她是上位者,却也想要将她采撷在手中,那种反复的拉扯一直在折磨着他。“殿下要说什么?”萧晏行在自己心头要爆发之际,还是强忍着问出了口。可是他脑海中的理智还在被持续燃烧着。谢灵瑜感觉两人之间,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她想要往后坐,可是刚要动时,马车也不知是碾到了石头,还是路上有坑洼之处,竟突然震动了下。她因为措手不及的缘故,身体往旁边就要歪倒过去。下一刻,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突然勾住了她的腰身,随后更是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带回了他的面前,竟如同直接扣在他的怀里一般。两道绯红的身影瞬间纠缠在了一处,宽大的官袍下摆交缠在一起,竟有些分辨不清。这下马车内,越发沉默。唯有两道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声,不住回响着。“殿下,没事吧,”萧晏行微微偏头,嘴唇就在她耳垂边,给人一种耳鬓厮磨般的亲热。谢灵瑜惊魂未定之余,突然听到马车外面车夫的声音响起:“殿下,方才路上有一道水坑,属下未能及时避让,您没事吧。”显然这个坑洼还不小,车夫生怕被怪罪,赶紧先请罪。可是偏偏此刻谢灵瑜还靠在萧晏行的怀中,虽然还有车门挡住,外面压根无人能看见里面的动静,可是却还是有种被人窥视的无措感。她居然就这么呆呆靠在萧晏行怀中,不敢动弹了。待过了许久,谢灵瑜如同清醒过来般,轻轻推开身前的男人,往旁边挪了挪。至于萧晏行被推开时,居然是十分乖觉的顺从,被推开也丝毫不反抗。“我方才是想说,你可猜到圣人此番召我们入宫,是所为何事?”谢灵瑜在心底拼命深吸了两口气,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萧晏行低语道:“我想是因为回鹘使者之事吧。”“我也是如此想的。”谢灵瑜点头,虽然她想要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脸颊上的余热还未彻底退散,就连开口时,语气里都有种散不开的鼻音,如同在撒娇般。她这一张嘴倒也不要紧,但却被自己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殿下是担心圣人突然召我之事?”萧晏行见她又满脸懊悔的不说话了,主动开口,似乎是想要消散她心头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