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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身后数百人的金吾卫,早已经蓄势待发。薛齐延挥挥手,所有金吾卫立马往大门里冲入国子监,薛齐延看着谢灵瑜:“大人,末将先行入内平乱。”谢灵瑜淡淡点头,只不过在薛齐延进去之后,她笑了下:“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今日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作乱呢。”“大人,里面现在只怕更乱了,”萧晏行上前低声说道。谢灵瑜睨了他一眼,心想她自然知道危险,只不过她如今趁乱进去,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罢了。于是谢灵瑜未再开口,反而直接走了进去。萧晏行见劝不动她,干脆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生怕她碰到刚才的外藩人。不得不说,往日里书香之处的国子监,今日不闻读书声,竟只剩下打斗和喧嚣声。他们走进去没多久,正好来到国子监一处极为宽大弘大的中庭,看起来像是平日里会举行大典的地方。此时这里早已经乱成一团,几人混站打成一处,也有一对一单挑的,反正战况是极为激烈,但又并不算如何惨烈。大概是因为众人并未使用刀剑之类的凶器,即便过分的,也多是随手拿了砚台或者不知从何处找到的石头,相互乱扔。反而是谢灵瑜看着此处的混乱,有种哭笑不得的滑稽。所谓的混乱竟是如此,果然都是一帮没用的书生。谢灵瑜眼看着金吾卫等人拿着长枪,逼退一个又一个混战人群,原本这般打架斗殴便是一时血气上头,如今真家伙上场,这些读书人又岂有不怕金吾卫的道理。大周这边的学子倒是匆忙,瞧见金吾卫出现,其实很多人便选择停手。这些外藩学子可没那么多顾忌,只怕是在长安嚣张跋扈惯了,居然还敢在金吾卫面前动手,于是便吃了长枪狠狠一击。幸亏金吾卫未曾下死手,只是以枪身打人。还别说,短短两刻钟时间内,居然真让薛齐延平定了骚乱。谢灵瑜都还未来得及找到机会,试探一下萧晏行的身手。“薛大人,你问问这次领头惹事的人是谁?”谢灵瑜见广场上两拨人分开,这才慢悠悠走了过去。薛齐延颔首:“是,少卿大人。”此时蹲在外藩学子队伍前排的一个男人,盯着谢灵瑜看着,眼神充满垂涎的火热:“没想到你们大周居然让个小娘们当官。”众人被他这么一喊话,纷纷朝着谢灵瑜看了过来。包括大周这边的学子亦是如此。这些国子监的学子自诩是天子骄子,日后若是考中进士便可入朝为官,况且即便未能中进士,国子监学子亦可被推荐入朝堂。这些人望着身着官袍的谢灵瑜,一时间心头神色复杂。他们从来未曾觉得女子是跟他们可以平起平坐的,即便是在他们各自的家族之中,他们也享受着比家中姐妹更多的尊荣。现如今却有一个女子,身穿官袍,清冷而高贵的站在他们面前。就连这个外藩嘲讽出的这句话,竟也有人觉得对方说的言之有理。此事虽未到牝鸡司晨的地步,但也实在是阴阳颠倒,不可为也。“你这样的小娘子,可不该穿这一身衣裳啊,”这个外藩人眼神更加露骨的在谢灵瑜的身上打量,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在场所有人都能猜测他的意思。谢灵瑜眼瞳微缩,原本还略带着笑意的脸颊,彻底冷了下来。就在她准备喊贺兰放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萧晏行,突然伸手近处一个金吾卫所佩戴的长刀,刀身被抽出所发出的利刃出鞘声,显得格外锋利。随后他直接一个箭步,已到了那个外藩人的面前。下一秒,他单手转动刀柄,长刀在他手中微转,变成了他手掌反手握刀柄。刀柄狠狠击在那个外藩人嘴上的时候,对方都未来得及反应。坚实的刀柄一下下打在对方脸上,满嘴鲜血直流,竟还有牙齿在这样猛烈击打之下,被直接打断脱落到了嘴里。这个外藩人似乎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可是萧晏行另外一只手,却一下扣住了那人的脖子,让他仰着头,竟是嘴里的血水和着脱落的牙齿一下都被吞进了腹中。待他松手时,那个外藩人跪在地上开始作呕。但是萧晏行却并未放过他,他一脚踩在那人的头上,将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对方正要挣扎,就见他手里长刀,已经抵在了外藩人的脖颈。“你若是再动的话,我这把刀可就握不住了。”此时刀尖已经刺破了对方脖颈上的皮肤,他顷刻间展现的狠辣阴鸷,确实是一下吓唬住了对方,外藩人实在无法赌他不敢,立马停止了挣扎。见他不再动了,萧晏行这才冷眼望着脚下踩着的人。他此刻声线刻意放大,让这个中庭里站着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听到:“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站在你面前的大人,乃是鸿胪寺少卿大人。”待萧晏行轻顿了数秒钟了,清润声音再次响起:“亦是大周永宁王殿下。”第40章生财有道第四十章在场所有人都听到这句清冷而坚锐的话,掷地有声地冲荡在众人耳畔。也包括地上正躺着的外藩人。他脸颊被压在地上,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谢灵瑜似有些惊恐,或许他们外藩人对于朝堂之事没有那么关心,自然不像大周子民这般对谢灵瑜之事,知晓的一清二楚。但是在听到永宁王这三个字,他便是再傻也知道今日是撞上了铁板。谢灵瑜也没想到萧晏行会如此悍然出手,连她一时都有些迷惑,因为萧晏行出手很快,要说身手她还真得看不出深浅,就像那日在皇宫里也是。她那时候躺在软塌上,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燕昇被人打晕在地上。压根还没看见他出手的过程呢。方才也是如此,谢灵瑜只见他拎着刀柄打在对方嘴上,从捏住对方脖子让他把牙齿咽下去,整个过程格外凌厉而流畅而已。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谢灵瑜缓缓走到这个外藩人身边,微垂着眼眸:“现在本王问你话,你可以说了吧?”外藩人听着这句话,似乎傻眼了。毕竟他也是头一遭听到一个小娘子自称本王,那种冲击感让他第一时间没能开口。萧晏行见他不回话,也是未曾客气,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脚掌狠狠搓揉着。巨大的痛楚让外藩人瞬间醒过神,他大吼道:“我说我说。”“你们今日为何在此斗殴打架?”谢灵瑜直接问道。外藩人说:“还不是那些大周人,天天欺辱我们,瞧不起我们这些藩国而来的,我们今日便是要给他们一个好看。”这话可是让对面同样蹲成一片的大周学子,瞬间义愤填膺了起来。“你们这些外藩人,仗着朝廷对你们的优待,还不是处处猖狂嚣张。”“就是,咱们哪儿欺辱你们。”“一个个无知莽夫,居然也能入我大周国子监,简直是世风日下。”这边外藩人听着大周学子的痛斥声,一下子也同仇敌忾了起来。要不是金吾卫的众多将士手持长枪站在一旁,只怕这些人又要混战成一团。“够了,”谢灵瑜高声呵斥。原本吵杂的广场一下被她这一声呵斥,压制的鸦雀无声。倒也不是谢灵瑜的声音有多凌厉,相反她的声音还略显娇俏,只不过刚才看到那个被打之人的惨状之后,这些人也生怕自己今天也被打的满地找牙都无能为力。毕竟牙齿得先吐出来,他们才能找到。方才那个外藩人被打碎了牙,还硬生生给吞了下去。这场面虽然不算太血腥,但是震慑力过分足了。于是她一开口,谁也不敢再对骂了。“你们有一句倒是说的对了,此乃大周国子监,你们身为国子监学生,竟在此打架斗殴,本王定会彻查到底,”谢灵瑜环视了一圈,冷冷吐出最后几个字:“法亦可责众。”或许是先前两帮人几次弄出摩擦,最后都不了了之。于是这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这次居然闹出这等事情。“好了,现在谁若是能告诉我,最开始为何斗殴,本王倒是考虑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谢灵瑜极为聪明,上来就分化了众人。这些人若是打定主意,谁也不说,她或许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的话,还真会有上钩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作为率先站出来的那个人。直到被萧晏行踩在脚下的人,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哦,你可不能为了邀功骗我,”谢灵瑜慢悠悠望向他,语气轻松而透着一丝危险:“要不然本王会十分震怒。”外藩人连连摇头:“殿下,我绝对不会骗您的,绝对不会。”“那行,今日为何会打起来?”谢灵瑜再次问道。外藩人想了想,似有些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道:“是前几日我们在平康坊喝酒时,与国子监那些大周学子正巧撞上,结果那些人仗着家中富贵,硬生生抢走原本陪我们喝酒的小娘子。”谢灵瑜深吸一口气,她本是想着追根溯源,一次性解决两边的矛盾。如今发现这帮人竟是为了平康坊的小娘子争风吃醋,一时间简直是嘲讽至极。“不管是你们这些外藩学子在长安读书,还是大周学生,皆有朝廷发放钱粮,结果你们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居然为了争风吃醋在国子监大打出手。”谢灵瑜厌恶的望向这些人:“当真是把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一个个被她骂的,自然不敢反驳。就在中庭一片鸦雀无声时,旁边又传来一行急匆匆的脚步声。谢灵瑜回头的时候,嘴角轻轻扬起,居然瞧见了一个熟人。“柳大人,”谢灵瑜主动打招呼。原来来人正是之前,谢灵瑜在街头遇到的大理寺少卿柳郗,对方当时在街头追捕放高利贷强抢民女的回鹘人,她路见不平抬脚相助了一下。随后谢灵瑜请他传授些科举秘诀给萧晏行,而谢灵瑜则替他在圣人面前,提一提关于回鹘人之事。虽说圣人当时答应会重视此事,但大周对这些外藩的政策,乃是早早定好的。一时半会,并不能改变什么。柳郗在看见谢灵瑜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未太过惊讶。毕竟永宁王殿下成为鸿胪寺少卿之事,早在朝中传遍了,今日国子监闹事的就有这些外藩人,鸿胪寺的人出现在此处,确实是理所当然。“见过殿下,”柳郗低声说道。谢灵瑜望着眼前这位柳大人,这才有些发现,对方穿上官袍之后的身形,竟与她有些相似,相较于男子来说,这位柳大人有些过分纤细瘦弱了些。而且对方的长相也是那种女子的柔和秀气,好在胜在气质端正清雅。谢灵瑜心中微微感慨后,低声道:“柳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我在此处乃是鸿胪寺的少卿,与柳大人便是平级。”她说这话的时候,对面跪在地上的那个外藩人,险些要哭出来了。这位殿下,方才跟他说话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性子。柳郗轻笑:“下官恭敬不如从命。”谢灵瑜正好指了指一旁蹲着的一众人:“正好,柳大人你来了,判案这种事情乃是你们大理寺拿手的,这些人在国子监聚众闹事,你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仔仔细细的交代今日所犯何事。”“还有国子祭酒大人,也被人砸伤了,一定要抓住首犯。”虽然当时场面混乱,但是再混乱肯定也还是有人证。柳郗倒是没想到这位殿下如此强硬,居然一点儿也不和稀泥,毕竟之前鸿胪寺整个官署在长安都是出了名的和稀泥。如今这般,反倒是让柳郗有些诧异。“大人,是要将这些人都带回去吗?”柳郗低声问道。谢灵瑜轻笑:“是啊,全部带回去,而且在他们交代清楚之前,不许放人。”柳郗愣住,随后诚恳表示:“可是殿下,只怕我们大理寺牢房没有这么大的地方。”这里少说也有数百人,这全都扔进大理寺的大牢内,还别说真的没有那么多地方。谢灵瑜低声道:“柳大人,借一步说话。”于是他们两人往旁边走了两步,萧晏行看着谢灵瑜与柳郗站在一起,姿势亲密,似乎对柳郗毫不设防。虽然柳郗在科举上确实毫不藏私的教授了他许多,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萧晏行心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一直在翻腾着。“殿下,这些人我们大理寺只怕真的无法全部接手,”柳郗还是先开口说了句。谢灵瑜轻笑了声:“我知道。”柳郗愣住,她既然知道,又为何非要将这些人全都带走呢。“这些国子监的学生里面,只怕大部分都是长安勋贵世家的郎君,”谢灵瑜朝他看了过去。柳郗眨了眨眼,就差问一句然后呢?谢灵瑜压着声音说道:“我方才说了,交代清楚之前,不许放人,若是他们早早的交代清楚又能主动上交罚金,自然可以放人?”“罚金?”柳郗彻底愣住了。谢灵瑜慢悠悠说道:“国子监乃是大周最高学府,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结果这帮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不是应该罚吗?”柳郗傻眼问道:“那该如何罚?”况且这些可都是勋贵子弟,当真会有人主动认罚吗?他们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如何能罚得动这些人。“今日之事闹的太大了,而且又有我在场,这些勋贵世家瞧着自己的郎君被抓了进去,肯定着急救人,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会传到圣人耳中。”“所以他们必然会干干脆脆的认罚,以表示一个良好的态度。”柳郗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位殿下的意思。他们确实可以不逼迫这些勋贵,因为对方会因为担心惊动圣人而主动认罚。“若是大人怕他们不主动认罚的话,便将今日之事稍微夸大些,不过我想即便不夸张,应该也足够了,毕竟这次连国子祭酒大人都被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