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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慕尼黑大雪纷飞。
靳晏北上次来还是半年前,那会儿温虞的情况已经十分稳定,可因为药物,还是时常会出现发病迹象。
一年前得知温虞已经痊愈的消息,他既高兴又心疼。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治疗过程中有多痛苦。
温虞总说她怕痛,可为了靳晏北她可以忍。
第一次接受电击治疗时,她吓得眼底泛红,明明怕的要死,可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在进入治疗室时全程都是笑着的,反而是靳晏北连笑都笑不出来。
听到里面崩溃的惨叫声,他一度想冲进去把她带走。
结束后,已经没有力气的温虞还安慰他:不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很厉害的。
后来接连试了很多次治疗方式,每次都让她痛不欲生,她在他面前却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
发病最严重的那次,她被束缚带绑着送进治疗室,歇斯底里的叫声一次盖过一次,靳晏北的心也像是被碾压成碎片。
他颤抖着把她抱进怀里时脱口而出:阿虞,我们不治了,你怎么样我都护得了你。
温虞却摇着头不肯放弃。
靳晏北知道她在慕尼黑的日子一直都不好过,慕尼黑的冬天实在太冷,好几次视频通话时,她总是脸色惨白,没什么精神。
那么怕冷的一个小姑娘,为了坚持治疗,在不适应的环境一待就是三年。
靳晏北来到疗养院,忽然没有勇气进去。
如果温虞不在里面该怎么办
等到天空飘下雨丝,他才深吸了口气,来到温虞的房间。
一切如初,窗口还是那块他买来给她消遣的画架。
靳先生温虞办完出院手续后就没有回来过,她没去找你吗
一句话让靳晏北的心沉到谷底。
温虞果然没有回来,可她还能去哪里
靳晏北问遍了疗养院所有人,没人知道温虞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