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沉默了一会儿,对面传来雷奥哈德充满磁性的声音,“很不好,因为你结婚了。”云言被这过于直白的话弄得一愣,随即又是一阵羡慕,如果都能像他这样将话说的这样明显,很多时候,也不会这么累了。
一时间,云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雷奥哈德有些失望的说:“云,我明天就要回德国了,我们见一面吧。”
云言没想到雷奥哈德居然可以找到郑宜良的别墅,她刚下楼,就在不远处看见了他的车。
快步跑到雷奥哈德身边,那个高大俊美的德国军官满脸笑容的向她张开双臂,云言无奈地笑笑,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在德国,这只是普通的见面礼仪,相当于中国的握手。在德国待了三年,云言早已经习惯,只是回国后,却下意识的避讳这种过于亲密的行为,总是会觉得郑宜良看见,而自己不想让他误会。
雷奥哈德松开云言,看着她明显更瘦了的身体,心疼的道:“云,那个男人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他甚至连一个隆重的婚礼都不愿意给你。”
云言对雷奥哈德知道自己的事情并不奇怪,毕竟郑宜良是商界新贵,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媒体关注,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整个里安市的笑柄了。
见云言不说话,雷奥哈德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这个中国女人总是让自己想去保护。“云,和我走吧,你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不会幸福的。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他不能给你的,我也都愿意给你,跟我走吧,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云言的心不是冰做的,即便是冰做的,这么多年,也早已经被雷奥哈德融化开。云言很感激他,但也只能限于感激,再多她真的给不起。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哪怕身边有一个比他好很多的男人,自己依旧无法动心。
“雷奥,你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吗?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不会再和你走了。况且我的家人在这边,我走了,他们会很难做。”云言又想到这几天和郑宜良的相处,忍不住笑了笑,小小的梨涡很是可爱。她继续道:“这些天我们相处的很好,你不用替我担心,真的没关系。”
雷奥哈德可以看出云言的决心,这个女人看似弱小,却有着很强大的内心,她做的决定轻易不会改变,无论多大的困难,她也总是这么乐观,这也是吸引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好吧,云。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永远不会放弃,我会等着你,要是过得不好,一定要来德国找我,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着。”雷奥哈德说着,再次展开双臂,军人坚毅俊美的脸上笑起来格外诱惑,“那么,我亲爱的云,再给我一次拥抱吧!下次来中国看你,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我会很想念你的。”
云言轻轻回抱了雷奥哈德,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军人有很多规定,有时间我会去德国看你,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也会很想念你的,一切保重。”
看着雷奥哈德的车远去,云言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即便她对雷奥哈德不是男女之情,确是真的很喜欢他。虽然云言认识他不过三年,但对他的感情却和叶琛楚岚不差很多。
不远处的郑宜良目睹了两人告别的全过程,从云言出了别墅,到雷奥哈德开车离去,他看到的就是两人动作亲密,公然拥抱。郑宜良知道对外国人来说,拥抱很正常,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攥成拳头,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
这个女人,最近总是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郑宜良烦躁的想,一定是这几天她过得太安逸了,看来自己有必要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第二十九章
矛盾再起云言伤
云言回到别墅后,看到的就是郑宜良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云言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结婚那天,而这几天的和平相处根本是不存在的。
她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笑容有些僵硬,“宜良,今天怎么回来这样早啊?”
郑宜良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我说过了,宜良不是你叫的。别以为娶了你你就是郑夫人,用那种下作手段嫁到郑家的女人也配叫我宜良?”郑宜良的心中有着莫名怒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他警告过任淼淼之后,就在办公室中一刻也待不下去,尤其想到云言,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鬼使神差的,他提前回了家。可是没等进入别墅,就远远的看见云言和那个外国男人搂搂抱抱,说不出的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
听了郑宜良的嘲讽,云言愣在当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她隐约知道郑宜良可能误会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只能傻傻的站着,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云言不解释,郑宜良就更加愤怒,在他看来,云言就是百口莫辩。两人间的气氛一触即发,沉默着,有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突然,郑宜良抬手将茶几上的物品通通扫到地上,破碎的瓷器声吓得云言倒退了几步才勉强停下,花瓶中的水溅了一地。
“你就那么愿意勾引男人吗?都勾引到家门前来了!你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啊,你有资格请朋友来吗?哦,不对,是情人!”说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嫌恶。
云言在心底苦笑,果然被误会了,但自己要怎么解释呢?解释了他又能信吗?她曾经被冤枉过很多次,但云言认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虽然委屈,却不至于伤心。可现在,一次一次怀疑她,对她恶语相向的人竟是她云言这辈子最爱的人,她要怎样能不难受。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到地板上,这种委屈让云言重新振作的信心再次低落到谷底,她看不到未来,郑宜良的反复无常让云言不确定他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没错,她是爱他,也是她先负他,云言甘愿忍受郑宜良的冷嘲热讽来替过去赎罪。可是想到过去两人的甜蜜,对比今夕的处境,云言依旧无法适应这种落差。
郑宜良看着轻声啜泣的云言,心里更加烦躁,“你除了会哭还会什么?你有什么脸面哭!整天一副奔丧的面孔给谁看!”对着云言吼完,郑宜良再也不看她一眼,起身向书房走去。
被谁冤枉都可以,但坚决不可以是郑宜良。云言这辈子活的很失败,什么都都可以输,她也很懦弱,什么都可以不争不抢,仅剩下一个郑宜良,她真的不想失去。坚持了太多年,这种爱早已是身体的一部分,割舍去了,无疑于钻心的疼痛。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云言上前拉住了欲转身进书房的郑宜良。“宜良……宜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真的不是你看见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