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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小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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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却说自打沈书晴“难产”去世后,钟灵受到迁怒,被送去吐蕃和亲,那吐蕃王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叫钟灵嫁给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可宁远侯只这一个闺女,是以便安排人在和亲途中将人截了下来,对吐蕃国只称是死在了途中,自此世上再无钟灵一人。

  她虽然活着,却已没了往日的尊荣,不能出现在从前那些熟面孔面前,不能继续仗势欺人,这对她而言已然是莫大的惩罚。

  陆深没想到,她吃了如此教训,如今竟是还敢出来碍眼,遂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不躲在侯府,又想搞甚么花样?”

  钟灵是有些怕她这个表兄的,然则却是半点恨不起来,当即无辜地眨了眨眼,“表哥,灵儿不过是听了爹爹的话,来向表嫂道歉罢了。”

  实则是,宁远侯曾多番告诫她不准再惹她表哥,否则便是他也再保不住她,可她听闻了金陵的传闻,自家表哥如今移情别恋,又在葫芦巷养了一个外室,私以为既然表兄不在对那个姓沈的一心一意,自己自然就有了机会。

  她这才会出现在这里。

  沈书晴从来不会将人想得太坏,可钟灵却是坏到了骨子里,她说的话她半个字皆不肯信,只趴在陆深背后道:“我们走吧,我不想看到她。”

  一看到她就想起她在她快临产时候丑陋的嘴脸,甚至连肚子都被触碰记忆似地疼起来,连带着声音也跟着轻颤,“我们回王府去。”

  陆深本是要好生教训钟灵一番,却听得女子的颤音,当即也不再执著,转身牵着沈书晴的手,往近处的白马走去。

  两人避之不及的模样,将钟灵气得七窍生烟,不过她目的还未达到,又怎会灰溜溜回去,当即勾起一边唇角,也踩了马镫骑上一匹棕马。

  陆深两人是共乘一骑,顾及沈书晴并不大会骑马,是以并未疾驰而行,很快就被钟灵策马追上。

  待追上后,钟灵扯了扯缰绳,稍微缓了行速,堪堪叫两匹马并肩而行。

  她知陆深并不会给她多说话的机会,于是直截了当问沈书晴:“表嫂,你知晓表兄又在葫芦巷养了外室吗?”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得知心爱的男子藏了旁的女人,会多少气急败坏。

  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懦弱,竟然半个字皆不敢说。

  沈书晴不想与她多说,也是真有些怵她,怕她又说出甚么她不知道的秘密,索性将脸侧过去,只看向另一边的草地,微微弓着身,那模样瞧在钟灵眼里却是落寞极了。

  钟灵是知晓她性子软弱的,只当她是性子太软,没有办法管自家表哥,只得由着贤王表哥胡闹,遂顶着陆深警告意味甚重的目光,孔雀开屏般地毛遂自荐,“表嫂若是心善,不愿意去惩治那外室,表妹我倒是可以代劳。”

  这句话就十分有深意了,她以甚么身份代劳?总得是个王府的正经主子,才能去惩治贤王的外室吧?

  沈书晴听出来了,这人还没有放弃进王府,遂攥紧陆深胸前的衣裳,抬起泪花盈盈的眸子看他,也并不说什么,便叫人觉得委屈极了。

  对于自家这个表妹,陆深也是再无话好说,他的态度摆在那里,也几次三番不留余地教训她,她竟还不曾歇心思,也懒得同她废话,直接从胡服腰带上取下一把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上了钟灵的坐骑。

  纵然钟灵马术高超,也在刹那间险些被颠下去,好容易攥紧了缰绳,夹紧了马腹,才堪堪稳住身形往回看。

  从何时起,自己表兄打量自己的目光,竟然是如此的冷漠和空洞?

  再去看他的怀中人,此刻正柔软地依偎在他怀里,两人情意绵绵,倒是似乎半点也不受那外室的影响,到真是心大,只是她如此心大,怎就容不下自己,说到底不过是怕她的家世盖过她罢了。

  真是个心机深沉又诡计多端的贱人!

  钟灵看向贤王夫妇的表情可谓是咬牙切齿,吓得刚被动静吸引过来的沈书晴扭头又趴在了陆深怀里,两只手无力地攀援在他的肩膀,“爷,钟家表妹似乎是要吃了我。”

  她害怕地问:“秋猎那日她会去吗?”

  沈书晴还不知晓,钟灵如今虽依然住在宁远侯府,但早已不能使用她从前的身份,不过不排除宁远侯想另的法子将她能进去。

  只是,陆深墨眸微眯,深邃的目光紧追那狂奔至崖边的疯马,忽然蒙住了身前女子的眼睛,“她这回怕是想去也去不了。”

  那个断崖,他们曾经摔下去过,虽则不至于摔死,然则钟灵毕竟是个小娘子,决计受不住这一摔,至少也得躺床上几日。

  一转眼便到了秋猎那日,因着钟灵的搅局,沈书晴后来皆是在王府的练武场练习骑射,王府地处平地,不似山路,等到了围场,才发现她那点子骑术压根就不够看,最后只能继续与陆深共乘一骑。